沉寂的空气在石室内沉淀，谢天沉默的低下头。

“父亲他们都走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缓缓的将其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黑渊。

黑渊没有望向谢天，苦闷的拿起手边的酒灌下，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酒壶，“他们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一千年而已，谁能轻易放手，都希望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我们已经败了么？”轻轻抓了抓手掌，想要感受一下自己是否还有力量。

谢天沉默的看着黑渊，没有出言打扰，这些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需要时间接受。

“兄长有过后悔当初的决定么？”

谢天望着此时正漠然望着酒壶的黑渊，“我不清楚父亲有没有后悔，然而每月的十五都会到小院中，静静的欣赏着夜空下的月色。”

黑渊拿着酒壶的手猛然一颤，“十五么？”一丝湿润的感觉从眼中流过，瞬息消失。

谢天心中疑惑的望着黑渊，虽然之前的湿润瞬息消失，他还是看到了，难道十五这一天有何种意义？

“数十万年，已经如此漫长的岁月，你还是当初一样。可是，大家都变了，变得再也认不出来了。”黑渊轻轻放下酒壶，起身离开石凳，“我有些累了，你到外边不远处的修炼室修炼吧，我要休息片刻，我醒来之时会通知你的。”

谢天轻轻点点头，带着疑惑离开了这个石室。

黑渊望着缓缓合上的石门，重重的坐下，突然有着一种无法解除的无力感。无神的望着酒壶，“兄长，已经数十万年了，你还是如此，总是忏悔自己的过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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