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吗？也对，我如今是个废人，路上只会……”庸乐的话还没说话，凤鸣曦已经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身体靠在他温暖的怀中。

“不是的，不是，你不是废人，我不准你这么说，我……我愿意跟着你一起去，能跟在你身边，我就已经知足了，庸乐，谢谢你给了我回应，这样就算下辈子不能投胎我都无所谓。”她说着，揪着他的衣衫哭了，“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样我会痛苦，因为是我的无能才害的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若是她早一点将他救出，他也就不会这样。

不，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嫌弃他的，是他该嫌弃自己才是，她不是个完人！

“这辈子都不曾过完，又何来的下辈子呢！”庸乐听着她发自真心的话，淡笑着，伸手将她拥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是他辜负了一个好女人，曾经只顾着看着雪儿，却忽略了还有一个人默默的看着自己。

庸乐最后看了眼庵堂，微微叹了口气。

凤鸣曦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十指紧扣他的手掌。

“放心吧，她这样也是一种解脱。其实她已经很坚强了，亲眼看到所爱的人死在眼前，还将头挂出去，换做是我，想必我当时就死了！”

因为心死了，活着也只是生不如死。

“走吧！”庸乐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她不仅仅是在说雪儿也是在说自己。

是想要告诉他，若是没有他，她也不会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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