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哞的脸色因为衰老而苍白，历经了无数的岁月，就连眼帘他都是懒得睁开，因为他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历经沧桑的双眸，睁开眼的瞬间就能够看穿很多人。

然而，这等苍白的脸上瞬息出现了一抹的潮红，如此的潮红在他们这些人的脸上，许久沒有见过了，许久未曾颤动的眼帘，却是猛然睁开。

一道凝聚实质的目光几乎要将裴催看穿一般，哪怕是一个细弱的表情，杀哞自信能够看穿裴催的内心。

可惜，杀哞失望了。

裴催的脸色平静，沒有任何的波澜，甚至连嘴角和眉尖都沒有抖动一下。

嗡。

一股磅礴的气息突然从杀哞的身上升腾而起，这气息直接向着裴催笼罩而去。

血。

在这气息之中，沒有阴冷，沒有暴躁，更是沒有强悍到不可抗拒的感觉，但是，在这气息笼罩裴催的瞬间，裴催感觉到自己身处浓郁的血液之中。

血液凝聚粘稠的液体，沒有任何东西比之血液给人的冲击更为可怕，在杀哞的气息之中，裴催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嗜血的冲动，裴催毫不怀疑，只要是自己的内心稍有波动，杀哞便是不介意直接吞掉自己的灵魂，搜索自己的记忆。

这些在溟海独霸一方的老家伙，内心根本不容别人揣测。

在这气息之中，裴催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只要是血液流淌的地方，便是沒有能够抵抗如此气息的。

“你知道，在这里说谎的代价！”杀哞深吸一口气，话语平淡，却是丝毫沒有掩饰他语气之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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