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來，这个问題，无疑是裴催最不愿意遇到的。

母亲的仇恨，不可不报。

武嫣的真情，不可不收。

两者择其一，无疑让裴催无法选择。

裴催看向武夫人的面庞，发现她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不可否认，面对女儿的终身幸福，任何一个父母，都是有着权利要求其他，可是这般的要求，太过苛刻了。

武夫人看起來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是能够在这峡谷之上静如磐石，便能够看出來绝非寻常人物，更何况，辅助掌控古武世家这么一个大势力，无论是心智和手段，都是颇为强横。

察言观色，不过是她最为基础的素质，可是裴催阴沉的脸色之上，却是沒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甚至连眼帘都是沒有颤动一丝。

许多大势力的各方巨头，这样沉稳的表现，最为平常，可是在一个武修不过数载之人的身上，着实罕见。

武夫人缓缓的转过头，再次望向裂谷的远方，她在给裴催思考的时间，她同样清楚，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让武夫人微微有些惊讶的是，裴催很快做出了反应。

裴催的脸上的阴沉缓缓的消散，也许是早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二者选一，我会不顾一切为母亲报仇！”裴催的话语落下，根本不去理会武夫人的反应，身体一震，直接腾空而去。

裴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半空，裴催轻飘却是坚定的声音再次传了过來：“我裴催可以答应你，为母亲报仇之后，生命留下的最后一滴血液，定会给武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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