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弟弟今年可以去上学址：。”

“这是......我给你做的，好吃吗？”

“那个......苏璨.....来.....找过我了......”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把钱还给人家吧......。”

......

“我知道了，跟她走......就可以了吧。”

她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孩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她需要那笔钱，她也希望陈山跟着他那个亲身母亲过更好的生活，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看到陈山清澈的眼神时里面竟透出那么浓烈的鄙夷。

陈山还是穿着那件黑白相间的条纹毛衣，甚至外衣都没穿就离开了家。

她呆滞地看着冲出门去的陈山，直到他修长纤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那扇砰一声被关上的门就这样把她与陈山之间隔开了一道已经再也无法交集的分割线。

她从兜里拿出那串手机号，移动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座机前，那台座机还是几年前的老款式了，红色的机身，圆润清晰的拨号键，她又顺手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手指颤抖着播下了那一串长长的号码。

陈山是不可能属于这里的，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而这些，张淑琴都不能给他。她没能给他优越的生活，也没给他好的教育，她只是把他养大了而已，她什么也没做，尽管如此她还一味地偏心和看他不顺眼，有什么理由让他留在她身边，这下好了，他终于走了，可自己......自己为什么会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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