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和睦睦的一顿温馨家庭小宴被林小语的一番话搅的支离破碎。
林小语的父亲什么也没有说,慢慢放下筷子,站起身,打翻的就杯也没有端起,径直地走出饭厅到客厅,从电视柜的抽屉中翻出了平时少抽的香烟,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这个平日里腰杆笔直的男人,此时有些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点起烟,深深地吸一口,浑浊地白烟慢慢从口中散出。
这个一直挺着腰杆支撑着整个家庭的男人此刻让人感觉到他累了,真的累了。
坦白交代了自己瞒着父母休学去法国打球的林小语静静地坐在饭桌前等待着父亲发落,林小语知道自己的一番话不单单搅乱了这一顿饭的气氛,还毫无余地地击碎了父亲为自己辛苦构筑起的毕业前程。
沉默,还是沉默。
家里的客厅的那个比林小语年纪还要年长的发条大挂钟依旧低沉地“嘀嗒”着它一贯的节奏,一摆一摆,记录着时间的流逝,也在默默地见证着林小语这一家子生活里的点滴。
“为什么要休学?”林母见自己的丈夫没说话,便先出声问自己的一年多没见的儿子。虽然被自己儿子突然说已经退学的消息吓得有点蒙,但了解自己儿子的林母知道其中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知道你们为奶奶治病的时候花了很多钱,欠了很多债,虽然你们瞒着我,但是我早知道了,我在大学念书只是花钱更加重你们的负担,所以我退学去了欧洲打球,这一年多我都在法国打球,有一支球队看中了我,打球的收入也很高,以后你们不用那么辛苦了,我现在可以挣钱了。”林小语慢慢地回答道,但是他并没有敢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从小就对严肃的父亲有些害怕的林小语,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当年逃课去玩被老师投诉到家里后回家面对着父亲。不过此刻是为了减轻家里债务而去退学的林小语,心里少了那些愧疚和不安,多了一份希望父母理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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