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下落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黑不拉几的焦尾琴还是知道护住的，它嗖然变大，最后变成了那种大约可以乘坐两人的木船大小，好好地把苏锦接住。

不一会儿，白衣飘飘的千夜已经矗立在船头，只给苏锦留下了那么冷冰冰的一个后背。

一想到就是这个人在幻境中还死死地把自己抱在怀中，下一刻就把自己给丢入万丈深渊，遗弃宠物是不对的，虐待徒弟也是违法的啊！

苏锦很抑郁，转过身去背对着千夜，一句话不说，然后看着焦尾琴变成的木船发呆。

千夜叹息，“你为什么总想离开我？”

当初在天上的时候是，现在亦然。如果说千夜可以对转世历劫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他却在乎，他的锦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离开自己。

苏锦闷闷地，“没有谁想一辈子被别人骑着。”

千夜黑了脸，“你的意思是不希望做我的坐骑？”

“活下去固然是好的，但是谁都有选择的权力吧。”苏锦低头看了看周围云雾缭绕的，有点眩晕。飞了这么多次了，她好像还是有点晕飞。

“你要选择什么权利？”千夜挑眉，是什么时候起，他的锦儿开始跟他讲条件，讲什么权利了。

千夜还记得，当初她就是这般别别扭扭的，说要什么自由，要做自由自在的龙，然后就跑去九重天玩了，然后就迷路了。

看到苏锦不说话了，千夜转过身看了看那个蹲在那，在船舷上画圈圈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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