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师气的手都抖起来，指着杨舒侠，“我学生都这样了，你们还说他打的别人？”

“是打的别人，那人就在隔壁。”

“是啊，那人更惨，”换完药的小护士直起身，“肋骨没断完，内脏全裂了，大出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啊！”吕老师脸色白上加白，内心恐惧、后悔、彷徨百味陈杂。

“不能说我打他，我们那是切磋。”杨舒侠说话了。

“切磋？有你们这么切磋的，你们这是往死里切啊。”

“是他先下死手的，我只能算正当自卫。”

“还正当自卫，这话你留着跟法官说吧。”

“还要上法庭？”吕老师大急，“他还是个学生，再说明天还要去领奖。”

“领什么奖？”

“省级三好学生，他是我们省今年评选出的省级三好学生。”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的还省级三好学生，真没见过这么凶残的省级三好学生。

“三好学生也没用，隔壁昏迷的那位是韩国人，这事搞不好会出外事纠纷。”

“啊，外事纠纷？”吕老师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吕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吕老师强打精神，“杨同学，你安心养病，我和学校的领导会为你想办法的。”

看着吕老师离开的背影，杨舒侠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吕老师去打电话给学校领导汇报了，小护士换完药也出去了。

“麻烦给我关上灯，我要睡觉。”看到警察也要坐到走廊里去，杨舒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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