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你别哭了,月刀知道你不是杀人的凶手,我一直是相信你的。”月刀安慰的说道。
“真的吗,月大哥你相信我的吗,可是那欧阳明华说的是处处在理啊。”风四娘含着泪花,看着月刀。
“那哪算什么理啊,他也不想想,那细线根本就没有着力的点,人怎么能沿着它爬上爬下呢,换做粗麻绳还差不多,不过若是粗麻绳,那晚我朝下看去的时候就算看不到人也肯定是会发现这粗麻绳的。再说那白衣小女孩的离开也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万一那白衣小女孩是中途返回,看到从朱红袖房间出来的你,不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么?除去上面说的事情,我也不觉的你能一个人把那瞎眼老人给杀了呢,就算加上离仁轻也是不行的。他可没那么好对付。”
“恩,谢谢月大哥如此的相信我,那月大哥你有什么头绪了吗,那李倩是死的如此凄惨,而那朱红袖也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掉入湖中淹死了,本来她和离员外是多么的恩爱啊,我还想把图纸交给他们呢。结果他们却。。。”
“这么说,四娘你是想起图纸的取得方法了么?”月刀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还没呢,不过月大哥要是想要的话,四娘,我,我会尽力想起来的,然后就,就是给月大哥呢。”说道这里,风四娘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身子也是朝月刀的方向挪了一小步。
“那,那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还是确保不要再有人被杀了,同时还要尽快找出杀人凶手才行吧。”感受着逐渐靠近的女子,月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恩,那月大哥你加油吧,四娘我想在这里自己静一静呢。”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离开大家太远被黑衣人偷袭了,虽然第一次他没有对你怎么样,也难保后面不会发生什么。这里也是黑衣人第一次现身的地方。”言毕,月刀是返回了厅内。看着月刀转身之后的背影,风四娘轻轻的说:“我也想知道这图纸在哪里啊!”
“怎么,月兄是有点舍不得这美娘子和别人好了,连忙过去兴师问罪了不成?”欧阳明华一脸嘲讽的笑道。
“欧阳明华,你也不要过于得意了,你刚才的一番推论有着诸多明显的漏洞,你自己恐怕还不知道吧,就算真的照你所说,那个黑衣人又是作何解释?还请你自己好生斟酌斟酌才好。“既然这风四娘都是杀人凶手之一,她所说的黑衣人就更不可能存在了,不是么?或者你该不会是还想那这风四娘所说的李倩还来找她做什么酒酿丸子,所以不可能被下了蒙汗药来说事吧?”“那么那李倩的尸体又是怎么不见的了?”月刀有些生气,针锋相对的反问道。“身为一庄之主,那么大的一个山庄藏起一具尸体有什么难的?”“那么理由呢,既然人都已经死了,还藏起尸体又有何意义?”“理由?摆明了是故弄玄虚,混淆视听罢了,还有就是让那些自以为很聪明的人误入歧途而已。”欧阳明华唇讽相讥道。月刀没有和欧阳明华继续争辩下去,他知道要让这个自鸣得意的书生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出真凶。
月刀叫上无奈的低头叹气的离仁轻一同就是径直朝着二楼走去,没有理会欧阳明华在其身后的一阵冷嘲热讽。小白也是一溜烟跟了上去。
“哟,月捕快说不过别人就是要那情夫撒气啊,真是不得了。”大成腆着一脸横肉在下面叫喊道。
朱红袖的房内。
“离兄,我知道你绝非这次杀人事件的真凶,现在我也想要问你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好让月某早日擒得真凶才好。”
“月捕快,离某必当将自己所知全部悉数告知月捕快,还请月捕快一定要揪出杀害内人的真凶来。也是还离某一个公道。对了,还有那,那风四娘。”
看来这离兄对风四娘果然是有点不一样的情感在作祟,看他提到风四娘的神情和不好意思的言语,月刀不得不又感叹一句:美丽的女人还真是麻烦的红颜祸水。那商朝的苏妲己不就是害的商纣王是丢了江山,一败涂地么。不过要是从好的方面来看,那汉文帝的皇后,窦漪房不也是一代美人却又辅佐文帝,景帝实现了文景之治。所以事情有的时候也不能都一概而论的。
月刀点了点头道:“你是怎么认识朱红袖,朱姑娘的?”
“我是一次在江南与友人赏湖游水的时候,认识了红袖的,那时我是一时喝醉了,在小舟上也是忘乎了所以,一下子是坠到了河水之中,连喝了几口河水,眼看就要溺死湖中,索性是被当时在湖上打渔的红袖救起,之后便是一见钟情,爱上了红袖。说起来红袖也是十分的喜爱打渔,月捕快请看,红袖连自己的渔网都是带了过来,说起来她也是喜欢的紧,她把我就起来之后,我也是随即以她的渔网作了一首诗。从此,我们就慢慢的有了往来,暗生情愫。这渔网也算是我们的媒人呢。那日红袖一选好房间就拿出渔网是摸索不已呢。要不是风四娘催促我们赶快继续去挑选房间,红袖还想叫我一起把这渔网是想办法挂到墙上哩。”离仁轻拿出朱红袖包袱里的一张被用的有些破旧的渔网张开给月刀看。
“想不到,红袖姑娘虽说是跟了离员外却也是仍没有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啊,看来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离员外啊。”月刀轻轻一叹道。
“是啊,外人只道她是喜爱我的钱财啊,不过红袖真的是个好女孩,她还说等跟我正式拜了堂,有机会还要和我一起去打渔呢,我送她的诸多金银首饰她也统统不要,这才带了自己朝夕相伴的渔网放在包袱里。可她怎么偏偏,偏偏被那贼人给。。。要说红袖的运气也真是不好,明明这屋子也不高,怎么就。。。哎。”说着,离仁轻慢慢的收拾起朱红袖的包袱,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应该是想起来昔日与朱红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月刀却一眨眼是忽的瞥见了包袱内的一小包白色粉末,连忙取出来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又沾了一点在舌头上面点了一下。之后,他又是来到了窗前,此时的窗口已经不能算作是窗了,整扇窗已经是随着朱红袖一起跌入了湖中,只有呼呼的冷风朝屋里面吹着,月刀发现窗外的竹笕之上的确有那欧阳明华所说的细小的划痕,不过显然不可能是如他所说是那风四娘用细线攀爬留下的痕迹。
正想着,月刀是看到那跟来的小白竟然是无聊到绕着门来回转个不停,刚想叫停这调皮的小白,月刀的脑海是被猛的一击。
“原来如此,可是还没有证据啊,光是这样子,可还不够。”一块块拼图已经在月刀的脑海里成型了,只不过还却少了最关键的钥匙。
“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说出来吧。必须快些行动了,没吃没喝的,他也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才是。”正暗自思索着,月刀是从二楼窗口猛的跳了下去,脚下真气微微一凝便是稳稳的落到地面。来到屋外,月刀细细的观察着那深不见底的湖水。湖离房子也只不过几寸的距离,不过也足够月刀站立了。
此时所有的人已经被月刀集中到了一楼的大厅之内,每个人的面前都被放了一张没有写过任何字的白纸,一支上好的狼毫笔也是被安静的摆放在一侧。
“月某已经是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不过呢,还有一点是有些忘记了,麻烦大家给月某一些提示了,之前死去的三人,李倩,朱红袖,瞎眼老人,他们三人都是怎么死的呢?”
“哈哈哈,有趣,可笑,还以为你月大捕快是憋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原来竟是说出这种滑稽的话语出来,我看月大捕快是被那美娘子给气的糊涂了?还是这是什么高明的办案手法啊,请恕小生实在是孤陋寡闻,捉摸不透啊。”欧阳明华仰起头,靠在了椅背上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月大捕快应该是被气的糊涂了,连记忆都是有些乱了。这也难怪,自己的相好跟别人是好到了一块,还为了别人是干起了杀人的勾当,要是欧阳兄,欧阳兄能够不生一点气?”大成也是抓住机会与欧阳明华一同嘲讽起月刀,大成把自己弟弟变疯疯癫癫的责任是全部推倒了不让他们出去的风四娘和极力袒护她的月刀身上,此时是正好是泻泻自己连日来积累的火气。
对于这种侮辱性的话语,月刀显然是毫不在意,他的心中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况且对于这种小人的挑选也没有必要去过多的理会。路上的一条疯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去咬疯狗一口讨回来吗,显示是不可能的。
“就当月某是一时气糊涂了吧,那就麻烦成兄欧阳兄陪月某疯一把,月某定当是感激不尽的。”月刀伸出双手拱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那风四娘见此是连忙凑了上来,小声的在月刀耳朵低语:“月大哥真的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吗?不过也不必这样子任由他们戏弄啊,你想知道的,小女子可以私下告诉月大哥的,还是月大哥不想和小女子有什么接触么?”
“四娘不必有此顾虑,月刀有着自己的打算的,还请四娘回座位也是用纸笔写下来吧,之后月刀就会向大家一一说明的。”
风四娘只好老实的回到座位,提笔小心的写了起来,小白也是立刻提起笔,小手费力的捏着粗大的狼毫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了起来。
“既然人相好都是带头了,成兄,我们也是陪月大捕快玩玩吧,到时候再看看他是唱的哪出也不晚。”
“好,一切就全依欧阳兄所言吧。”大成与欧阳明华也是面带讥讽之色的写了起来。
看到这里,月刀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这一切都是被一旁的小白给偷偷看在了眼里:这家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想虽然是这么想,不过小白手里的笔却也是没有停,因为那月刀此时的笑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