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羽得色完了他的制器之器非器的理论之后，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也没多想，顺手就拿起了桌上的茶碗来，见茶碗中有不少烟灰飘在浮上，他刚要问这是哪个王八蛋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弹烟灰了的时候，想起来这不是他的俱乐部了，原来的那些雇员也都今生无望再见了，这烟灰只能是他自己弹的。

见他给茶碗相面，郁应华和吕贤熙都暗笑起来。刚才还以为这是张泽羽的什么特殊癖好呢，喜欢在茶水兑着烟灰一起喝。现在才明白张泽羽刚才是二了。

“闻凌云所言，虽不能全解其意，却也茅塞顿开。原来这制器之母，真非器也，实为人呼。不知凌云对人才的缺稀有何良策？似现在这般广派公费留学可否？”

“跟人家学，能学出来个什么四五六来？人家会把压箱子底的绝活亮与你看？那不是痴心妄想么。就算让你掌握了真正的领先技艺，人家会放你回来么？”他刚要拿钱大科学家回国的故事来举例说明，可这时候钱大科学家还没出生呢，手头也没什么好的例子。只能岔过去接着往下说：“要是着急培养一批工程师临时应付着局面，倒也无妨，可是真要是说想自己建立起工业体系来，光培养工程师是不够的，必须爆科学家”

“爆科学家？”郁应华被他这个“爆”字给整迷糊了。

但张泽羽并不明白郁应华不理解这个“爆”字的含义，他接着说，“对，爆科学家。科学家是研究理论知识的。而且研究的多半还是那种未知的理论知识，这些人好奇心重，看见啥玩意都想鼓捣鼓捣。在别人看来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却认为不正常，非要研究出来个子午卯酉出来。天底下让苹果砸到脑袋的人虽然不多，可绝对不会就牛顿一个人。别人看来很正常的苹果熟了就应该落地，在他眼里就肯定有点什么别的原因。所以他发现了万有引力，并且提出万有引力定律。大家都知道，蒸汽机是英国人发明的。发明这个东西是因为科学家们看见了水烧开了的时候，锅盖会跳起来。为什么别人看见了就看见，而他们却能根据这东西研究出个蒸汽机来？因为他们善于研究世间万物之根本道理，innate－laws－of－things，我们中国人称之为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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