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强化!”混乱到无法认清任何事物的杀戮之中,紧绷的牙齿在无奈中张开,颤抖般抽动的舌头唤出了被时间所释放的力量。
嘭!散发出强大能量的身体传来爆裂开来的声响,能量爆发瞬间释放的乱流将周围的一切生物震成令人作呕的碎块,气势凶残。
斩杀数百的渊耀越加乌黑,相较之下,一直使用的紫炎气势就弱小了许多,直至此时,我和裘才在混战之中突进了百米之余,它们,太多了...
血肉横飞的场景刹那间唤醒了脑中的某个景象,蔗虫和狼人们疯狂嘶叫的狰狞神态让我感觉到令人诧异的即视感。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斩断、割裂、分切、撕碎,在空中翩舞的渊耀再次迷失在生存与杀戮那难以捉摸却再清洗不过的悖论之中。
出现些许疲倦感的身体在勉强能挡下的攻击之中迈出一步步沉重的步伐,在厮杀之中渐行渐远的我仿佛在走向丧失自我的深渊。
我不明确,我不明了,但我明白一点,纱羽在那里,在那被我意识为深渊的彼端,她在那里,所以,我不得不前进!
嗷呜!震耳yu聋的巨大咆哮从背后的隧道远处波荡而来,音波所及之地,狼人无不露出兴奋与血腥交融而成的难以言喻的狰狞。
狼人们在巨响荡过之后便如同癫狂般的开始自杀式攻击,以一部分狼人为炮灰的推进,从四面八方如同虫群般的一拥而入,一直到最后不分敌我的乱杀一通,狼人们丧失了理智,情况脱离意料,在那神秘声音主人的心机下渐渐驶向我无法预想的方向,情况不妙,很不妙,至少那个声音的主人很不妙...
事态已经到达了我再次开启疾行的地步,不过在这一次的使用中,我并没有出现首次使用疾行时的那种近乎要命的不适症状,反而如同平常奔跑一样对自己的身体易如反掌,对于这一点我一直都无法理解,直到我看到了抱着试一试态度开启的反应增强后才大致的明白,原来有些技能需要同时使用才能够达到制衡效果,原来如此。
移动渊耀剥去了数只生命的右手将攻击的任务赋予左手,什么也没有的左手面临狰狞而来的狼人们只有以拳相向。
来自深渊的冥色从毛孔中决堤而出,缠绕澎湃之间构成了那如同媚蝶般致命的紫色光芒,赐予可怜的它以生命的终结。
硬朗的拳头毫无实感的贯穿了它的胸膛,终于抑制不住残杀弱小的自卑与不爽,带着赤炎狠狠落地的右脚震荡焚烧了四周的一切,将自己周围的一切清空,再次寄予了它们那渐渐迷失的指路标。
“我就在这!来啊!”带着疲倦与令人不解的兴奋,晃荡的身躯张开双臂,喊着近乎疯狂的话语张开了胸膛。
我随时准备着给予它们死亡的拥抱。乌黑色的渊耀缠绕着越加压抑的黑暗,在因兴奋而颤抖的手臂下发出如同诡笑般的脆鸣声响,催命之音响彻耳际。
路途进程,还有三分之一,体力实力,三不存一,离绝境不远了...
裘在不知疲倦的做着我交给她的任务,杀,屠杀,毫不留情的屠杀,冷酷无情的屠杀,只是,单纯的杀戮,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她离开我后还能够存活的话,她会不会就此,一直杀下去呢?
“哼,我在想些什么啊。”明明自己拥有一路安全走到终点的技能,却为了那必要时可以丢弃的东西试图搏命,本末倒置啊。或者说,是不甘呢。
嘭!剧烈的震击从背后传来,一路荡过胸口,贯穿胸膛,击打着服装的防护。
在不注意的震击之中,没有站稳的身体在瞬息间的浮空感后轰然倒地,四周狼人趁胜追击齐齐举起的刀刃转换为令人头痛yu绝的触感刺激大脑,让我意识到痛苦,同时指明那条最痛苦也是最快速逃脱绝境的道路,行动。
“主人小心!”裘的声音划过耳际,如同治却之音般赶去,哦,不,是消除、抹杀了让我痛苦的根源,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的遗憾,最简单的解决方法,绝杀。
在众狼人的接近中缓缓起身,带着恼怒与暴戾的眼神透露出无尽的怒火,焚烧着理智,试图吞噬一切感情。
从散落在地面上的的奖励堆中拾起一把武器,牢牢握紧,紧到似乎连自己的怒火都已顺着手臂蔓延刀身。
狼人的气息越加接近,终于抵达身旁。它张开了丑陋的大嘴,露出了沾满鲜血的锈色獠牙,我在那里仿佛看到了昔日同胞,那些生死与我无关的所谓人类的遗骸。
它紧绷着肌肉,高高举起了屠杀了无数生灵的刀刃,带着斑斑血迹试图再次犯下杀戮的罪业。余光俯视这一切,我笑了...
“死吧,死吧,都死了才好呢...哼哼。”充斥着发泄的斩击,仿佛人器合一般,刀刃划断撕裂血肉的清晰触感仿佛直达心灵般的传达给了我那早已污秽不堪的灵魂,令身体胆怯般的颤抖。
但是为何?为何我如此的快乐?
瞳孔的舒张,嘴角的上扬,我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清醒与迷失浑暇不清的境界,令人不安却又令人兴奋,变态般的兴奋!
“哈哈哈!”
我是个容易迷失自我的疯子,我是个沉迷于血肉杀戮的疯子。
我失去了很多人拥有的被视为重要之物的东西,他们叫做亲人。
我失去了在这世间只存一个的安居之所,它叫做世界。
我失去了无数人不曾发觉也不曾丢失的绞喉锁,它叫做自我。
我是个疯子,但我却知道很多你们不曾知道的东西,我体会到了很多你们从未体会过的经历,我爱我最重要的的家人,我爱我最喜欢的世界,同时,我更无时无地无条件的爱着,那个疯狂的自己...
夺命的左手无情的扼住了早已不知生死的狼人的脖颈,刺入体内的渊耀感触着在它体内转动的粘稠触感。
聆听着血肉搅拌发出的作呕声响,直视着那双无神却不失痛苦的蓝色双目,此刻,我体会到了从未如此清晰放纵的体会过的,最纯粹的杀戮之美。
不觉中,嘴角的弧度提到了狰狞的地步,展现出了诡异的美丽。
嘭!嘭!充满痛感的攻击从四周传来,被无数应被狩猎的猎物包围的我感受到了杀戮之心的脱链,那么,就好好的放纵它一把吧!
开了!一切都看开了!如果无法干涉,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就去尽情的放纵!尽情的享受吧!
充满了某种令常人排斥却令疯子向往力量的身体到达了自己一直向往的那种置身虚幻的境界。
黑息在汹涌之中融化血肉,如同拥有生命的生物般,爆裂般的向四周刺去,残忍的夺去了它们那肮脏无法原谅的生命,冷酷无情。
无法追捕的猎物,没兴趣...
叮叮的提示声在狩猎的沉浸之中响起,等级的提升此时显得如此无关重要,一切的一切都以感官的刺激与舒适为重。
杀,欢乐的,畅快的,如同吸食毒品般的杀,我知道自己并非一个绝不杀戮弱小的勇义之士,我追求的,只不过是那种无法释怀,让人满脑子报以沉溺其中思想的极限快感。
四处抽动的黑息扫过一片片蔗虫与狼人,渐渐地,再无一物可触碰到我,渐渐地,我失去了那种乐趣,然后,我不满的愤怒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不过当我回过神时,yin暗潮湿的隧道已经铺上了一层散发着光芒的金币和药水,情况很明显,我如同暴虐的纣君般杀光了它们。微风拂过,裘不觉之中出现在我的身旁,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如同小女孩般用脚踢弄着散发金光的金币。
我又丧失自我了,我更加讨厌我自己了,我更加无法了解我自己了,我开始越来越频繁的质问自己到底是谁了...
我好怕...
“裘,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些什么?”意识到裘的存在,她也是一个有感情的生物,见到如此病态的我,她是否会感到厌恶,她是否会觉得我是个令人畏惧的疯子,她是否会离我越来越远,直到,直到留下我一个人?
颤动下喉结,我提起了心,用自己都无法认出来的嘶哑嗓音提出了让自己都嗤笑的问题。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丧失了自我,变成了一个疯子。
我做了些什么?我拿起了刀刃,把它们杀的干干净净。
我在渴望些什么?
求求你,裘,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大大是名初中狗,近期学业紧张,所以没更,最近整理好了时间,总算有时间码字了。因为时间所迫,无奈只能把字数减少一半左右了,不过周六周日应该会保持正常字数,还请大家见谅并多多支持在学校受尽折磨的大大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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