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翁心存的话,瞿秉渊长出了口气,翁书同却是脸色一变:“父亲,您的意思是,我常熟士子……”
翁心存已经抬手打断了儿子的话,笑道:“药房,不用说了。本他们的心思我都明白。可是我总是在想,这国家的太平来之不易。伪清末年,已经是元气衰微已极的末世了,老夫在朝为官多年,看得清楚。如今能有这样的兴盛已经很好了……而且本朝待士子不薄,得官比历朝都要容易,还是本地人做本地官,又迄今未杀一士,难道真的要开一个流血的头吗?这天子养士四十万,若都不能为君分忧,反而要挟众闹事,只怕一翻扰攘之后,就不会有现在的优待了。”
对面的两人都静了下来,翁心存却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信封,递给长子翁同书:“这是叔平从应天寄来的,要我等安抚好翁姓子弟,同时关注事态发展,及时给他报信。他在信里面还说了,要你耐心等待,到事态明朗了,一个公局议员总是有的,老夫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应该抓住了……现在仲渊(翁曾源)已经考入了济世大學,也是新學人才,叔平和潘在钟一体,是朝中新党的领袖,我常熟士子也该有些新思维才好。”
老头子的意思是什么?是要翁同书去干什么?
翁心存顿了一下,悠悠地问道:“那帮书呆子都是怎么打算的?给老头子我说说吧。”
对面两人对望一眼,翁同书道:“可是上海府的士子群情激愤,都嚷嚷着要去南京皇城外面敲钟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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