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的一双倾世无双的秀眸静静地落在罗凡的脸上，冷静如寒冰的眸子，忽而透出一点如火焰般的光芒，似是愤怒，又似是高兴，亦或是更为复杂而深刻的情绪。

半响，她目光中的神光忽而内敛，然而如火的唇瓣却仍是一颤，继而幽幽轻叹一声道：“十年了，你终于肯说出这句话了。”

罗凡长出了一口气道：“是的，这么多年过去，罗凡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大乾国主，曾经的豪言壮语也几近完成，原本我以为在这个世界，我已没有任何遗憾，但……”

罗凡苦笑一声，续而又道：“即便是这片大好江山，我亦可弃之如敝履，然我思前想后，伊人赤诚之心，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辜负的了，哎！我是否太过多情？”

当罗凡那双如星空般的双眸注视着红拂女的时候，红拂女也正抬起素眸，恰好迎上他的目光。

“多情也罢，无情也罢，红拂之心，这一生便已注定了只为君牵。”她那冷艳如霜的玉容微微一震，她的声音中带着月冷寒泉如霜雪般的冰冷，然而从她那娇艳如火的唇中递出，却是如此的炙热。

罗凡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不要说注定两个字，从我来到这片天地的一刻开始，便没有了注定二字，原本世俗所安排的命运对我们早已没有了意义，命运只会沿着我们自己的意志前行！”

红拂女见到罗凡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感到他与离开之前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他的心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当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淡然截然不同，仿佛他想掌控的，没有任何事物不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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