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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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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外面那些为赏金而杀人的人不同。

犹襄道:“你经常接诛杀令?”

楚秋社连忙摆手:“不不,我从不杀人,这是我第一次揭榜。”

不杀生的和尚不知等了多久才终于接到了一个不必杀人的买卖,欢天喜地跟上去后,还没出招就被人一掌切晕了。

怎么听怎么寒碜。

容不渔揉了揉眉心,张开眼睛和犹襄对视了一眼,才轻轻点头。

犹襄一抬手,拽着楚秋社的衣领,直接把他扔下了马车。

楚秋社转身轻飘飘落地,瞧着倒是有点本事,他见容不渔没有要杀他的架势,微微弯眸一笑,温声道谢:“多谢各位施主高抬贵手,商识感激不尽。”

说罢转身离去。

犹襄看着他的背影,回头一言难尽道:“他到底叫什么?”

逐鹿对名字没多少概念,问道:“就这么放走他真的好吗?若是他将……那谁的消息传出去,不是所有人都来抓他了?”

“那谁”淡淡看了逐鹿一眼,没和他一般见识。

“我们在外面等一夜,明天一早你们先进城,我随后进去。”

诛杀榜第一虽是一片空白,但是不能保证会不会被诛杀榜的灵石阻拦下来。

犹襄却立刻道:“不行!”

他隐晦地看了看容不渔的心口,眉头紧皱,满满不赞同之意。

自从出了清河之境,容不渔胸口的剑意便时不时地发作,在雨日之后来云归城的路上,犹襄暗地里见他在后院结界中疼昏过去好多次。

若是留他一人再出了什么变故,在这乱世可没人会怜惜他美貌留他一条活路。

容不渔道:“先让时尘和二七进城安顿下来再说,若是我遇见姬奉欢,不一定能保住他们两个。”

犹襄还是道:“不成,起码我要跟着你。”

容不渔瞥了逐鹿一眼,直言道:“他连打人都打不中,准头还不如时尘,让他护着时尘和二七,我不放心。”

逐鹿无辜地看着他。

犹襄眉头越皱越紧:“那剑意……”

容不渔道:“暂时没什么大碍……”

大概。

犹襄这才松了口。

车外一直都是熙熙攘攘,人声不停,容不渔依靠在窗旁的软榻上,漫不经心往外看去。

云归城最高处是一座琉璃塔,此时顶部正烧着灯油,幽幽闪着萤光。

夜色已深,容不渔盯着那塔尖的光满飞快消失后,才轻声道:“傀儡……”

逐鹿已经沉沉睡去,只有犹襄在门槛的木台旁坐着守夜,外面噼里啪啦传来微弱的火星崩裂声,篝火缓慢灭了,一旁的人也都倚着灵器小憩。

一时间,万籁俱寂。

容不渔倏地抬起眸子,往不远处树间瞥了一眼。

犹襄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眉道:“什么人?”

容不渔抬手制止:“你在这里守着,我去。”

犹襄:“但是……”

容不渔起身将肩上红袍扔给犹襄,道:“这个留给他们保命,若是破晓了我还未回来,你们先进城,我会寻到你们的。”

他说完,不等犹襄再反驳,直接翻身悄无声息出了马车,身形如同幽魂,轻盈几个起跃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飞快消失在了树林中。

云归城外的树林瞧着郁郁葱葱,全是参天大树,实际上只是一方幻境罢了,容不渔悄无声息融入黑暗,踩在虚幻的树枝上,身形在林间划过一次残影。

最终,他停在一处瀑布处。

山间流下来的水似乎是昨日的雨日积下来的,波涛汹涌从山顶奔袭而下,流到宽敞的护城河中,从天而降的水流拍打在巨石上发出涛浪不绝的声响。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面对着白雾似的瀑布,墨发垂下,被风吹得微微拂起。

容不渔站在他背后十步之外,后知后觉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妖息。

那人听到脚步声,缓慢回头,露出一张同容不渔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庞。

容不渔没有惊讶,神色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容不渔”同之前那具被打得粉碎的傀儡似乎有些不同,他眸子闪着微光,神色迷茫,看着仿佛一个刚出生的稚子。

容不渔察觉出了此人不同,没有轻举妄动,试探着道:“你主人是姬奉欢?”

“容不渔”茫然看了他一眼,突然轻轻启唇,道:“奉欢不服管教私自跑了出去,哥,你快把他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容不渔一怔,突然身形一闪,整个人疾冲到那人面前,一把掐住了“容不渔”的脖子。

——他伸手握住时才发现,这人竟然不是木头做的傀儡,而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容不渔呼吸一窒,手指微微用力,直接将“容不渔”脖子上掐住一道指痕。

“你到底是谁?”容不渔冷冷道,“这话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容不渔”被掐住命门,却没有丝毫挣扎,而是茫然疑惑地看着容不渔,声音沙哑道:“若是他下回再跑出去,在那迷林绕死也别妄想……”

容不渔骤然厉声道:“我问你这话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他手指又用了些力道,那白皙的脖子被掐得有些泛红,“容不渔”却依然在说着不知所云的胡话。

周围瀑布击打巨石,拍出一道道白雾水珠溅在两人身上。

容不渔突然被水流的寒气激得清醒过来,他怔然看着几乎要气绝的“容不渔”,缓慢松开了手。

他颓然抬手捂住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剧痛的胸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琉璃似的眼底冰冷一片。

“容不渔”道:“你找到重葛了吗……”

容不渔往后退了一步,近乎绝望地看着面前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住口……”

“容不渔”又道:“哥,我好疼。”

容不渔骤然被那一句“我好疼”打了个措手不及,愕然抬头看他,但是那胸口剧痛再次阵阵传来,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入了冰冷的水流之中。

水立刻涌了上来,将他整个身体包裹住,直直往下拖。

容不渔没有丝毫挣扎,怔然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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