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抗战接近尾声,村里的路开通了不少,七旋八转的,出去也变成了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最后一批日本兵从我国撤军,我们村里欢呼雀跃,这个消息还是当年的大胡子队长告诉我们的,时隔多年,他带着当年的那批人故地重游,给我们村搬来了一箱一箱的大米,种子。
他还是那么个络腮胡子,只不过额头的皱纹深了些,有岁月磨砺的沧桑。那几个女兵我也还记得,她们褪去了青涩的外衣,变得更加丰满,妩媚。还是那身灰绿色的军装,还是那批人(也有新添的人),但肩上的装备换了,气质也变了。
他们说:“打土豪,分田地。”
说得热情洋溢,村民还是把他们团团围住,钦佩的目光热切地注视着他们,像在看从天而降的神灵。
我笑了,时隔多年,我还记得他们,他们想必早已不记得那年深秋土地上被施暴的少年。弟弟没去看,他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窗外,苍白的阳光,高大的梧桐树上有一只麻雀,叽叽咋咋叫个不停。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他们热情洋溢地给村民科普知识,鼓励号召人们参加公社。大胡子队长偶然问了一句,“咦,当年你们村的那位老村长呢?”底下有人告诉他,“死了,前年死的,坟地还在村东头呢。”人们早已不惧怕说死这个字眼,就像不相信世上有鬼一样。
“太可惜了。”大胡子惋惜地说了一声,但也只是说了一声,片刻,他便又热情洋溢地开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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