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捂着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张少帅喘着粗气扯开了风纪扣，看着雨后的大地上青烟渺渺，一辆辆卡车沿着泥泞的土路一路向南开去。卡车上面坐满了叼着香烟的士兵们。

“呼！”张少帅深深的吐出口气。看着几乎已经是全部卡车化的第六师，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奉军里面除了骑兵部队之外，哪怕是最精锐的部队也还没能完全做到驮马化！这种巨大的差距让张少帅一阵心寒！

目不转睛的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张少帅阴沉着脸，狠狠的甩了下手中的马鞭沉声说道“回去！”

回到温州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饭点，张少帅没心情去吃饭直接去司令部拜访高阳。卫兵客气的回绝了张少帅的求见，表示高督军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

吃了闭门羹的张少帅沉着脸转身离开。坐车去温州城里敲开家馆子匆匆吃个晚饭。还好高阳没整什么宵禁，不然张少帅只能去吃午餐肉就硬馒头了。

在这个夜晚中，在南边几百里外的福州城里，孙司令也是彻夜未眠。第二师的电台只设到了团一级，分水关失守的消息还是从驻守在福鼎的部队那里得到的。

报告说分水关方向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夜！但是！孙司令没有收到二团发来的任何一份电报！

“这是怎么回事？”孙司令狠狠的挠着脑袋，双眼充血，一整个团啊！就这么没了？手下最精锐的第二师就这么没了四分之一？这仗tmd怎么打的？孙司令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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