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天外飞仙

绿，无尽的绿，绿满天的绿。

傅守义的白色菩提子上的绿叶和白色菩提子分了开来，十二片绿叶虽然小，可是在张重玄眼里，却已然是掩盖一切的绿了。

红花需要绿叶衬，可是当绿叶走上台面时，总会有一种让人心颤的感觉。

十二片绿叶，一样的大样的静静的浮在空中，这一刻，整个天地都静了下来了，整个时间都停了下来，平静如水。

张重玄没有动，李穆然没有动，傅守义也没有动，可是十二片绿叶却开始动了起来，十二片绿叶组合成了一个花状，一个由绿叶组成的花，花是惊艳的，是美丽的，是灿烂的，可是花里面却透露着一种叛逆与不服的气息！

正是这股气息，让张重玄动了，确切来说，是笑了，张重玄看着空中的十二片绿叶，看着地上笔直而立的李穆然和傅守义，很开心的笑了，这种笑不应该属于他，因为这是人的笑，而不是一个成仙数千年人该有的笑。

仙为何物？人为何物？

张重玄仰首望天，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可他张重玄又是怎么样的？淡然？冷漠？弑杀？残酷？一切的一切，张重玄都不想追究，他知道，从他以仙入体后，从他修炼了充满异数的《修神诀》后，他就开始迷惘了，他不再是他！

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那又还有谁能明白他呢？花非花。树非树，都充满了迷离的色彩，可是天还是天，天永远是那样地，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而张重玄现在就明白到，茫茫天地间。他就是他自己的天，所以他笑了。因为他明白到，再怎么变，他就是人，既是仙，又是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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