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干,却仍然板着脸,朝着身下一比划。
“再敢惹它——”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我阉了你你信不信?”
狼狗惊疑不定,脚步越来越缓,最后干脆停下来,换了个方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二黑咬着好不容易捍卫了的玩具,围绕着司景一个劲儿转圈,湿润的眼睛里都透出欢喜;猫大佬心里实际上慌的不行,却还是虎着脸,嫌弃地拍了拍它的头。
“别离我这么近,口水都糊我裤子上了。”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蠢狗。”
可再蠢,那也是他家的狗。
他的狗,就没有让别家的欺负的道理。
司景护短护的一批。
他在阚泽家住了一月,与二黑的关系倒是眼见着亲密起来了。阚泽回家,经常能看见猫崽子横瘫在沙发上,理所当然把两条后腿放在二黑肚皮上;二黑居然也一声不吭,甚至在他人形时还会自动颠颠跑过来,二话不说俯下身子给他当脚枕。
别人家的猫狗都形同水火,他家的倒好,亲近的甚至让阚泽这盆千年老草都有点儿嫉妒。
阳台上的分盆自然就更嫉妒,恨不能自己也变个物种去当狗。
夜深人静,它抖擞着叶子悄悄把根扒拉出来,吭吭哧哧准备翻上床去看猫。正撅着茎把自己往外刨,却被忽然警觉的二黑看了个正着。
……这什么玩意儿?
德国黑背眯着眼看了半天。
这是盆草?
猫薄荷浑然不觉,悄咪咪提着自己的叶子,像提着裙摆一样朝着床移动过去。德国黑背打量了许久,最后也不声不响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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