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恍惚睁开眼睛。肩膀上那个人的哽咽声像一根根柔软的刺,正扎在心口上。
“别哭……”
他说,声音很沙哑。体温太高,声带一路过去仿佛有火苗在慢慢燎烤,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伤的味道。
这么说的时候,手掌轻轻托住了齐誩的后脑勺,用力按向自己。他听到齐誩微弱地“嗯”了一声,埋在他胸膛上的脸缓缓磨蹭几下,两边肩膀却还是一直抖,右手近乎哀求般抓过他的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
沈雁双眉紧蹙,低低地喘了一会儿,仍旧用手扣住齐誩的后颈,同时压抑地慢慢向前挺去。
有种,铁凿被铁锤一寸寸敲入木桩的错觉——
很硬,却又很钝。
很钝,却又不留一点余地,顽强地占据了全部。
“呜……”
齐誩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如同缺氧一般急促呼吸起来。
可咽喉深处传出来的不止是呼吸,还有他从未听过的、断断续续的音节。每一个音节都仿佛从几尺深的水底浮上水面,又潮湿,又浑浊,偏偏有麻药那样令人沉迷的效力。
“沈雁……”
他的神智无法分辨自己这一声究竟是在抗拒还是在邀请。
他的身体却很明白。
当一个人本能地对疼痛做出反应,都会不自觉地推拒对方,但他反而越抱越紧——甚至,咬住嘴唇克制自己的哭声,迎合那个人的动作将双腿缓缓分开。虽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这个过程非常艰涩。
沈雁有一刻不得不停下来,双目紧闭,只是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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