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静说,学会画画的最大好处就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把自己的记忆画下来。
所以在同他相遇的第二个圣诞夜,我送了一幅画给他。
画着的是他的肖像,暗藏着的是我的记忆。那段对他来说早已忘却的记忆,在他看着那幅画的时候,我并没有试图提醒他,因为记忆很短,所以除了我以外,它对其他任何人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它记录着我徘徊在巴黎街头第四十四年零三十二天,看到他出现在那条被我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上,逆着人流迎面朝我走来。
那真是段很突然的遭遇,好像做梦似的,让我思维为之停顿。
以至在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几乎眼睁睁看着他就此离去,幸而及时醒转,然后用尽当时所能凝聚的最大力量,招呼了他一声:“午安。”
“午安。”他笑了笑,带着一身夕阳的余晖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不紧不慢,心无旁骛,仿佛我是他一生所遭遇的无数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中的一个。
那一瞬,我突然明白过来,明白冥在我离开时所说的那番话话,究竟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说,你确实可以再次见到怡亲王,朱珠。但你必然会为之痛苦。
怎样痛苦?我问他。
他答,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那时我不信。
能够相遇便是幸福,能够再见上他一面便已足够,怎可能因此而痛苦?
直至终于不得不信了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痛苦这个词完全不足以形容那天我所承受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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