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美几乎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行走。

她最终还是说出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丢弃了所有能够回头的理由。

凤镜夜微蹙着眉,他坐在椅子里未曾动身。他从未想过这么多,此刻也无法轻易给出承诺。

他只能说：“对不起，是我有欠妥当。”

今夜月光如水,盈盈落入眼眶。

第二天清晨,杏美早早地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隐约觉得眼皮有些浮肿。

她换好衣服,拉开窗帘,看着那些被朝阳所染就的金色的霞光，弯了弯唇,这是新的一天。

她从楼上下来时,凤镜夜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柔和的晨光勾勒出他安静而认真的侧面。

他好像特别偏爱经营类的读物，杏美在脑海里回想到，她放轻了脚步，不愿意打扰了他。

结果在她踩在最后一个台阶的时，他突然合上了杂志。

“早上好。”她干巴巴地说道，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坦白而言，一瞬间恢复了随意的态度，“现在能吃上早餐吗？”

“当然可以。”他走过来，和她并肩进入了餐厅。

不管是杏美还是镜夜，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凤镜夜提了提公关部的事情，两人便有了话题源源不断地聊下去。

出门时，杏美在玄关处一边穿鞋，一边对凤镜夜说道：“我一会儿自己坐公交，学校见。”

她才不想乘凤家的轿车去学校，搞得满校风雨，八卦横飞，然后她又得面对少女们的哀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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