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互相握手，乔伊斯则靠在前面那大个子的背后，继续打瞌睡，心想该死，补眠这玩意，一旦开了个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到哪儿都想睡觉。

片刻后，第二名大主教咳了声，说：“按照顺序，到上面来。”

第一个人进入侧厅后的隔间，没有再出来，仿佛过了很久，大主教才道：“下一位，孩子们，不必紧张，在圣光的面前，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大家可以随意聊聊天，累了就坐下休息会，记得顺序就行。”

于是候选人们开始彼此交谈，了解对方，乔伊斯爬到长椅上，倚着椅背打盹。

“到你了，沙克斯。”有人推推乔伊斯，乔伊斯打了个瞌睡，揉揉眼睛，终于精神点了，走向红衣大主教。

大主教揭开帘子，乔伊斯进入隔间，发现这是一个忏悔室。

阳光从天窗上洒下来，乔伊斯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个木制的镂空窗，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圣光正在审判他的灵魂，从头到脚，那强烈的光芒，令他被一览无余。

“在你的生命中，有没有犯过什么过错，需要忏悔的？”镂空窗后传来一个声音。

乔伊斯笑了起来，认出了那声音，却不知道要不要叫乌瑟的名字，乌瑟却仿佛猜到他的所想，说：“随便聊聊就行，昨天晚上应该让你先睡会。”

乔伊斯想了一会，说：“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唯一的……令我动摇的，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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