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子时,傍山而建的小村子,除了地里头的蛙声,树丫上的夏蝉啾啾,再也听不到半分声响,只有村尾的一家庄院里“啪”地响了一声,又连着一阵细碎的声响,随即一切都归于平静。
夜大概太深了,这点响声并没有震动夜的深沉,空气里依旧连一丝风儿也没有,小院子热得好似扣上了蒸笼一般。
突然,黑夜里亮起了一点儿光,朦朦胧胧地晕染出整个小院。四面篱笆的院墙,里面总共七间屋子,正北三间木质结构的上房,看着有些年久失修,左右各两间篱笆房,倒看得出是新翻修的。这一点儿光,就是从西边篱笆房透出来的。
从敞开的木窗往里看,是一应俱全的家舍,不过也仅是如此了。在屋中的桌上有一盏油灯,灯油少得可怜,光亮自不必说,勉强能照清桌前的人,一个赤|裸着膀子的男人。望之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正坐在桌旁,一边拿着个木碗喝水,一边和对面床上坐着的女人说话。
男人一口川话带着几分川西边上的地方口音,说话声压得很低:“惠芬,明儿我还是弄些耗子药来,免得让你晚上睡不安生。”
床上那女人往一旁的摇车看了眼,又捋了捋黏在耳郭的碎发,这才抬头道:“耗子药!?这才叫我不得安生。”女人想起两天前女儿手里抓的耗子药,若不是及时发现,只怕……想着又是一阵心悸,连忙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念了声佛。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finalbooks.work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