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战赶去紫檀湖养老院时,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一个小时前,私人看护把老爷子推回了公寓房间。
邢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看电视,对着简俏嗫嚅:“你来了。”嘴巴一张,口水滴到了胸前。
中风后,老爷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情况越来越坏,近两年得了阿尔兹海默,脑子越来越糊涂。
简俏说:“是啊,我来了。”顺手从面抽中抽出一张纸巾,给老头子抹嘴。
老头子以前很讨厌自己,他知道这女孩不适合儿子,尤其她家里出事后,想要的东西,当时当警察的邢战,根本不能满足,现在老头子病了,认不清楚人,友善了不止百倍。
人生还真是如戏。
老头子跟邢战长得一点不像。
邢战的五官是硬朗深刻的,天生有股子严肃,进质监前干过公安分局扫黄稽毒的刑警,还做过半年卧底,对着混混多了,有一阵子说话基本靠吼,又练了一身腹肌胸肌肱二头肌,能看得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心噗咚跳,高升后坐了几年办公室,养了些官场老爷的官僚作风,肌肉才褪了下去,但还是精干得很。
邢老爷子长得清瘦,细眉细眼的,像个文弱书生,实际上也还真是,那年头机械专业的大学生,早年又外派去德国西门子学过技术,也是个知识分子。
只是这个知识分子没福气,老婆难产死了,还捎上了儿子。
邢战是邢老爷子从福利院领养的。
一个丧偶丧子的男人,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需要对方的程度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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