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楼里还有些昏暗,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紧闭着,尽管如此,还是从里面传出一阵摔打声。此刻的雷比特光着上身,右臂上勒着一根止血带。怒气让他扭曲五官,狰狞的令人胆寒。雷比特的手握着注射器,眼神阴仄地盯着面前四十多岁的魁梧男人。
男人的脸色苍白,谨小慎微地观察着雷比特的状态。两方坚持了许久,男人才战战兢兢地说:“先生,您真的不能再用这种药了。它已经严重损坏了您的内脏。”
“你的意思是:我要死了吗?”雷比特阴笑着问。
男人忙不迭地摇头,“不!我是说,这种药剂会给您的身体带来副作用。会缩短您的生命。哦不,在那之前,您会患上心脏方面的疾病,无药可医。”
或许是涉及到自身的情况,雷比特没有发火,冷静了下来。他粗暴地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去。看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曙光……
“你在黑网待了多少年?”
男人谦卑地低下头,“已经六年了,先生。”
“你为他医疗过吗?”
他?医生胆战心惊地咽了口唾沫,飞快地看了一眼似乎在犯困的雷比特。男人知道,雷比特在神志不清醒的时候才最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搭上自己的小命。所以,他必须谨慎地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先生指的是……”
“狂徒,你知道的。”
“是,是他啊。”男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给他做过治疗,一些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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