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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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吻过了,张鸣筝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呼呼的涌了上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张脸,被他锁在身侧的手臂用力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小兽的呜咽之声。
陆尧浑然未觉,仍旧自我陶醉在精密部署得来的吻里,忽地小腿骨传来剧痛,稍分神就被怀里的人猛地推开。
“你有病啊!”
左右看了好几下,确认没有人后张鸣筝对着他怒道。
“你尊不尊重人?你想干嘛到底?”
“追你!”理直气壮的回答配着陆尧灼人的视线射向她。
你家追人一上来就吻的?张鸣筝气得半死。“我不用你追,我们不适合。”他已经表明来意,那她只好见招拆招了。
其实对于追求张鸣筝这件事,陆尧心里觉得胜算挺大的。男女之间就是有这种荷尔蒙的吸引力,他感觉的出来张鸣筝不讨厌他。况且中午在她单位的那一茬,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想,他和她就应该是水到渠成,没那么多欲拒还迎的。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合适。”
本是肉麻兮兮的话,从陆尧嘴里出来就是一本正经,甚至是理所当然,没有丝毫忸怩之意。张鸣筝老脸一红,随即瞪眼过去。
“谁说我喜欢你了?”
“谁说你不喜欢我了。”
很显然,张鸣筝没接触过这类男人,她突然觉得无从下手。而对方的目光却始终游移在她唇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盒子里的东西早在她挣扎的时候就掉到了地上,张鸣筝看着那些残尸心里哀嚎,尼玛她还没有吃饱啊有木有,可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对付这个愣头青啊有木有?
以往相亲对象,无不识趣,只要她稍加点拨,对方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什么纠缠不清什么的,真的很少出现。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把年纪了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双方如果有一方是勉强的,那就为未来的婚姻埋下了隐形炸弹。所以,没有人蠢得拿自己的婚姻去当试验品,任你貌美如花又怎样?
谈情说爱的年纪,早就过了啊。
“陆尧,”她理了理有些皱的羽绒衣领,然后正色道,“我们年纪不适合,你还年轻可以再去花个一两年的时间和对方培养感情,然后因爱成婚;可我不同,我这个时候要的就是婚姻顺当。”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培养一段感情,况且,谁知道会不会到最后再次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尧上前一步,低头望着她,而她也毫不退缩的回望他,满眼坚定。大概从那时候起,陆尧就明白,她是个决绝的人,足够狠。
“张鸣筝,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他笃定,语气里还带着热烈的张扬。
长发女子点头,眼角弯弯。“那是当然,你外表优秀,是个有虚荣心的女人,都会喜欢的。除了你,我还喜欢钟汉良。但那又怎么样呢?”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明白的比喻了,她拿他和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相较。
她这样的人,拒绝别人的时候,言语温和,疏离客气,毫无转圜余地。
陆尧半天没说话,就低头看着张鸣筝揪在包带子上的手指。她的手指很好看,圆润而且修长,牵起来的感觉没话说。
“你以前也是这么拒绝别人的么?”
呃……张鸣筝错愕,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
“那倒没有。”她迎着他疑惑的眼光,“我很少会走到这一步,大家都比较识趣。”
换而言之就是他陆尧不识趣?她不会以为就这样小打小杀就能让他阵亡吧!要真是这样,那可是太没意思了。
猎物都掉以轻心里,狩猎者怎么还会有胜利后的快-感呢?
“就是因为识趣,才被你这么轻易打发了,所以他们不适合你。”
呃!他的意思是在讽刺她就适合不识趣的么?反将一军的节奏?
陆尧说完看了一眼手表,见她张口似乎要反击,立马截了出路。“你进去吧,你说的我会考虑。”
“不用考虑,陆尧,浪费时间的事我不做,相信你也不愿意。”
“闭嘴,进去!”
最后两个字,男人说的咬牙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裹住她,迫使她不自觉的闭了嘴,转身朝单元门里走去。
陆尧目送她进了单元门后,又站了一会,直到12楼的窗户传来昏黄的灯光才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定会有一天,她坐在这样昏黄的灯光里,安静的等着他开门回来,或许还会有个孩子,很美好的画面,他喜欢!
被凶的人直到出了电梯走到自家门口,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竟然拒绝了陆尧那样的人。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够变态的。
对着歪瓜裂枣喊爱情,对着极品求生活,所以她注定要孤独终老啊。
陆尧说出追你二字时,她不是不欣喜若狂的,就像是远游的人突然回归故里近乡情怯一样。她念叨了那么久的东西真有一天从天而降,她又莫名其妙的开始抗拒,给自己找一大堆理由。觉得年纪大了,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一段成熟的爱情然后携手走进婚姻,其实她更怕的,是最后的空欢喜。
她怕伤人,也怕被伤,就算是杞人忧天矫揉造作,可她已经拒绝了,那就是有缘无分或者说陆尧还没有优秀到让她奋不顾身的地步。
想要碰到一个让她这种看似风风火火、实则畏畏缩缩的人奋不顾身的人,真的挺为难月老的吧?还好,月老不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然后,张鸣筝同学就怀着这么怅然若失有无可奈何的心情失眠了一整夜,最后顶着一张熊猫眼到了办公室,心里那个气啊!
明明拒绝别人的人是她,干嘛她要失眠,就算失眠伤心,那也是被拒绝的人干的事啊,她凑什么热闹啊这是!
不过她真得想多了,那个被拒绝的人并没有因此失眠,反而是一觉到天亮神清气爽。站在食堂窗口,礼貌的对着食堂大叔指点江山。
“喂,陆尧,帮我拿份稀饭,我等烧麦呢。”程晋站在第二个窗口朝陆尧喊道。
这边人没搭理他,把师傅递来的两碗稀饭放到托盘里后朝餐桌走去。七点四十的食堂,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但有一个人却是出现的极不同寻常。
“饿死我了,跑了一早上都成人干了!”
史明扬将手里的军装外套扔到桌子上,一屁股挨着陆尧坐下来抢过他餐盘里的稀饭和小煎包稀里哗啦的吃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活似非洲难民。
“这不科学啊头,嫂子雷打不动的爱心营养早餐呢?”拎着两笼烧麦飙过来的程晋对着狼吞虎咽的史明扬唏嘘不已。
这食堂基本是单身汉来得多,像他这种有家有口的,基本都是在家解决,何况是家有贤妻的史少校。
“吃你吧,烧麦都堵不住你的嘴,你信不信下午我就让你把万字报告给我交出来。”史明扬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嘴里含着个小笼包撑起腮帮子,再配上他瞪圆了的眼,活脱脱一直绿帽大青蛙啊!
程晋看了一眼神游的陆尧,随即蹭到史明扬身边,用下巴点了点某人。
“干嘛?”
“你看看他啊,思春了吧,嗷呜——”
陆尧看着那只掉进粥碗里的烧麦,以及被溅到滚烫粥汁嗷嗷叫的程晋,心里终于爽了起来。
“陆尧你谋杀啊!”
“谋杀你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还没那么重要!”
靠,陆尧你不是人!程晋在心里默默地泪流满面,恨不得把他剥干净了扔到面前的粥碗里去。
陆尧得意的看了一眼程晋,又瞄向啃烧麦的史明扬。
“听说前嫂子以前很喜欢骑马?我那张马术俱乐部的年卡一直没怎么用,放着也是浪费,不如送你做个人情啊。”
陆尧搅了搅稀饭,慢条斯理的说道,对面的史明扬立马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新泽也有马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就罢了,还搞这么明显,这小子太欺负人了,真以为他的智商和程晋一样被狗叼走了么?
“听说英国的那位马术公主会在近期来宁江出席活动,地点就定在了松林谷马场!”陆尧捏着烧麦,轻轻咬了一口,脑子里却腾地冒出某人温软的小舌头,比烧麦真的好吃太多了,没得比。
史明扬脸都绿了,要知道,蔡心妍可是那个马术公主的头号粉丝。听说她嫁给土豪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到英国去看公主的比赛,但最终因为怀孕了没去成。
打蛇打七寸,陆尧总这么干,可他不明白的是陆尧是怎么得知这一j□j的?两人眼神就这么激烈的交战着,渐渐的有人开始破攻,面露狰狞。程晋看了一眼表情扭曲的史少校又看看意兴阑珊的陆上尉,巨大的问号出现在头顶,掉下来就能把他砸死!
“你想怎么样?”最后绿青蛙扛不住了,出口问道。
“约前嫂子周末去马场玩!”言简意赅,包罗万象。
史明扬哭,陆尧你知不知道你哥我为什么没有早饭吃啊?你小子在把我往火坑里推你造么?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并且顶住多大的风险你又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