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是伤疤体质,但凡受伤若是不加以注意调养便很容易留下疤痕,而玖言拿出来的药并非是出自忘言之手,看成品色泽倒是难得的上品。
想想分别或者没有分别的那些年,汐然对玖言的了解都不甚透彻,他一身修为是如何提升至此的,如何得到如此的成药,以及他与宸雅的种种,都是谜。
大概是有十多年没有这般哭过,不仅仅是眼睛,连头都有些疼,沉沉的,没甚精神。
恍恍惚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玖言在岸边将火堆升起的时候,汐然伏在石台上已经睡得沉了,迎着河面而来的风很是清凉,带着些水汽的寒意。
汐然缩着身子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阵阵的清风也消匿。
无端的,汐然想起在‘隐阁’遇见的莞尔。在妆容结束之后,她曾漫不经心的摇着扇,过来人身份一般对她提点道,“但凡冷清之人,若是独独对一人显出旁人所见不到的神情姿态,那便是胜于一切语言的所能表达青睐。”那一顿意味深长,悠悠道,“眼泪是男子的致命伤,你……大可试试。”
……
翌日,晨光初泄,鸟鸣清幽。
汐然睁开眼,环绕着湖泊生长着的几株柳树恰好遮挡了些阳光,稀稀落落的洒在树叶上,橘黄色,暖融融的一片。
玖言的身上微微发凉,一个晚上都维持着同样的姿态侧躺着,肩边的发在风中轻轻浮动,神情静谧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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