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了,犯不着把自己变成一个爱嚼舌根的女人样儿。
“那天……没事儿。”
阿七只说了这句话,春蕊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安容知道,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这不愿说有两层意思,一层就是他也许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二层就是……这人寒了心,不想再提起了。至于阿七是哪一种,他无从去猜。不过自己给过他机会了,算是弥补他挨的那一巴掌和额角处的伤疤。
只是,安容并不知道,阿七的左耳因着他的狠手,落下了耳疾。若说弥补,哪里能补偿回来一个康健的身子啊。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没有很好,但也不坏,只是阿七的耳朵多半是聋了,这些日子一直没好转,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有时候别人在他左边说话,他听不真切,还得再问一遍,然后用右耳仔细去听。只是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吃力,表面看起来倒与常人无异,所以,连秋官都不曾发现他的异样。
上次听秋官提到回家,这些时日阿七总会萌生回家的念头,可是回家了,又能怎样,娘不爱,兄弟不亲,所以这个念头闪现一会儿便会自行打消。
第37章 杏林之死(一)
很快,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就到了,梅姨办了个诗友会,趁着节日的热闹氛围,赚赚噱头,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文人嘛,床上谈风月,床下说风雅。不得不说,这长春院有如今的这般红火,少不了梅姨的那些好点子。这个中年女人深谙风月场的套路,将这馆子打理得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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