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我更紧张了,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死。很快我发现那声音不但位置一直在更变而且连说话的语气似乎也有所变化。我拱了拱他俩想看看他们对于现在这样的状况有什么高见,还不等我做个手势,朋友就立即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先别发声。
我点头表示知道,他又向我打了个手势,让我再仔细听。那个声音已经到了极近的地方,但应该不是在树上,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只听它开始重复同一个字,我努力辨析后,觉得它说的应该是“我”。
什么玩意儿,我心道,“我”什么,就像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如同卡壳的复读磁带一样,不断不断重复着第一个字。这时候那个声音仿佛已经到了我身边,就在树的另一头。小爷我当年也是个深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三好青年,但是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磨练,每一次作死就像是饱含着巨大的经验额,不去干一次,我总觉得不得劲。
当然这是玩笑话,说到底还是害死猫的好奇感,想着,原本背靠住树的我跟着在树后面从左往右移动的声音,探头出去。黑暗中我的眼睛已经适应所以看东西没什么大问题,探头的一瞬间,眼前顿时一亮,惊得我脖子猛地往回缩,紧绷的身体一下僵直不敢动了。原来那让我觉得一亮的是个女人惨白的脸,几乎跟我鼻子贴着鼻子。它的嘴巴不停地开合,念着:“我。”“我。”……那一刻我仿佛闻到股从它嘴里散发出来的让人作呕的腐臭,但再闻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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