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两人的声音交织错落,在天空下远远荡开,涟漪似的,震得空中的水汽都在发颤。
午饭过后,稍加休息,刘以亨提议去钓鱼。这是老年人的活动,张景松估计简阳不喜欢,让他就留在别墅,可以上网打游戏。简阳不干,“张叔,我喜欢跟你们一起玩。”说是说你们,眼睛却只盯着他。
车开到湖边,易凯怕晒黑,躲在车里看书,说等太阳下去一些再来找他们。湖边野草深长,三人穿着胶鞋涉过浅水,把杆子抛下去。
好一会儿没有鱼儿上钩,刘以亨不甘寂寞,开始讲故事,说是一个朋友,杆子拉得急了,鱼钩弹出水面,恰好飞进鼻孔,倒刺挂住皮肉,到医院做手术才拿出来。简阳听着鼻腔一阵难受,让他打住。刘以亨又换了一个故事,新闻上看的,某男子站在水里钓鱼,遭毒蛇咬了,就那么一下,送医不及时,暴毙而亡。他还没讲完,张景松一声不吭,撂下家伙走回岸上。
简阳笑着回头,“张叔,你属蛇的还怕蛇?”
张景松确实怕,剥皮去脏的死蛇,就剁成节扔锅里他都不敢,顾不上面子,躲得远远。剩下两个人,照顾四根杆子。
简阳问,“刘叔,易哥是你男朋友吗?”他看两人言谈亲密。
“是啊。”刘以亨才交的男朋友,还在新鲜期。他并没有刻意隐瞒性向,被人识破也不足为怪。
“那张叔呢?”简阳记得他们的电话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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