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浅白色的荧光落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投下淡淡的阴影。

两人挤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彼此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克雷尔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

“你还知道什么？”克雷尔追问道。

艾利扭开头,看向一侧。

不等艾利回话,克雷尔又用力把他的脸扳回来。

克雷尔的墨黑的眸子里像是烧起了一簇狂热的火焰，他把头凑近了一点,几乎贴着艾利的脸，灼热的气息扑在艾利的脸上。

靠的太近，艾利呼吸不由得有些紧促,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克雷尔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艾利强自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是你！”克雷尔忽然提高了声音。

他沾满了血的左手轻轻地摸上了艾利的脸,一点一点,从眼睛到鼻子，而后停留在嘴唇，反复摩挲，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手指也在发抖：“艾利，你瞒不过我。”

艾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几乎魔怔了。

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我是莱安，不是别人。”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克雷尔忽然说。

荧光下，克雷尔微微低着头，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温柔。

”我当时……脑子很乱。”克雷尔说，“我没想到你……那么突然就……”

艾利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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