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小改动。”克雷尔点头道。

他去银行也是因为他们身无分文,不好立足，所以才打上了欺骗电脑做假数据的主意。

克雷尔去窗帘拉下来,房间里光线顿时黯淡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来，略微松了口气,侧头去看坐在另一边的艾利。

金发碧眼,和当年早已截然不同。

他似乎有些感叹,又似乎有些庆幸,轻声道：“真不敢相信。”

“什么？”艾利有点儿茫然。

克雷尔笑了一下,道：“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闭眼一睁眼,对我来说可是很漫长的时光。”

二十多年,七千三百多个日夜。

克雷尔话音在这里就顿住了，似乎在心里想着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许久才道：“还好。”

艾利虽然没有明白克雷尔的意思，却也能听出他话里复杂的情感。

原本他还在气克雷尔独断专行非要住一间房，现在似乎怒意都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给冲淡了。

艾利站起来，把一件浴袍递给他：“你先洗澡睡会吧，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去看看情况。”

克雷尔没有多说，径自去了浴室。

克雷尔有点洁癖，好几天没洗澡，早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艾利有点儿心神不宁。

过去也不是没一起住过，出任务的时候，经常两人挤在一个山洞里抱着睡，也没觉得有什尴尬的。但现在似乎有点儿不一样了，到底是哪儿不一样，艾利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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