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睡得迷糊,依稀听得楼小眠与青桦、织布低低说着些什么,却正困倦着,也懒得睁眼起来。
有楼小眠在,自然会把一切发顿得好好的,她又何必多费心?
这种信赖和敬服似乎从见面的第一天就有,随了日复一日的相处变得愈发深切禾。
半醒不醒时,只闻织布道:“这是徐姑娘临走时留下的纸条。大约是感激公主守诺,且徐渊已死,她不用听他们威胁,反思量着报仇,却已把她知晓的都说出来了。”
半晌,楼小眠道:“哦,她知晓的到底有限。直接威胁她的人是他父亲的一个故友,曲赋身边的主簿。这人倒是不难处置,但目前犯不着打草惊蛇。她又提到此事应该与泾阳侯以及京中一位姓张的大人物有关。妲”
“张?”
织布怔了怔,“公主已从那垂死的胖子那里听说,上回酒楼之事的背后指使者,与一个起笔为‘广’字的人相关。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广平侯吧?那些江北小官吏虽然无法接触到远在京城的广平侯,但慕容继棠是广平侯的独子,若他们知晓了慕容继棠的身份,当然不难猜到一切都与广平侯相关。广平侯后面,难道还有个姓张的大人物?”
“怎会只有个广平侯呢?”
楼小眠支颐轻笑,“此事等和太子会合后,可以再看太子那边的线索细细推敲。”
或许,线索早已够了。
但即便心知肚明,也不该由他下这个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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