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虽然在牢里呆了这些日子，但在他被救出来后，西门吹雪为他检查伤势时已经简单擦过身，所以说他身上也不算脏。

温泉水很清澈，霍天青靠着池壁坐在那，肌理分明的身体一览无余。

不过以西门吹雪的坚定意志，只是这些还不至于让他起什么反应。

西门吹雪走过去，散开霍天青的头发，让他的身体后仰，左臂揽着他的脖子，空出右手来帮他洗头。

池水并不算深，为了让头发大部分浸到水里，霍天青几乎是平躺着。长长的乌黑发丝散在水中，与白皙的身体对比分明，别是一种美感。

西门吹雪手上在细致地为霍天青揉搓着发丝，眼睛却在他的身上逡巡。

或许是水温泡的舒适，或许是头皮按摩的安逸，霍天青的眼睛已经合上，脸上满是享受的感觉。

脆弱的脖颈因为手臂支撑的原因，显露的越发明显，西门吹雪几乎能看到薄薄的皮肤下静静流淌的血液。

但西门吹雪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的假象，颈部深处的血液流淌的绝不缓慢。当剑刺入人的咽喉，血花会在剑下绽开，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是绝没有世上任何一种美能比得上的。

他憧憬着这种美，却不希望在眼前人身上看到这种美。

霍天青的心脏还在跳动，胸膛还在随着呼吸起伏。在他的身上，西门吹雪也能感受到花满楼所说的那种生命力的美好。

而不愿意让这美好仅仅止于死亡那一霎那的辉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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