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静静地瞧着小潘，目光深沉而又锐利。

小潘未能见姬冰雁的目光，也未听见姬冰雁的回答，浑身抖得筛糠一般，他挣扎着爬到姬冰雁的脚下，没有说话，也没有求饶。

突然，他动了！长身而起，一下子便亮出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重新抓住了匕首——向着姬冰雁刺来！

他根本没有想过挟持金伴花……几番打击，已经使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地攻击，朝向给自己威胁最大的人。

姬冰雁自然不会受伤，他也不是从不杀人的楚留香。对于背叛他的人，自然不会手软。

……

金伴花瞧着趴在地上的尸体，火光跳跃，在尸体上勾勒出忽明忽暗的光影。一下子，冷汗直冒。

周围静极了。

石驼远远坐在骆驼旁，用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仰视着天上的星光。这次事件的发生，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依旧在一边，动都没动。只是，今天的事，使他永远笔挺的身子，像是变得萎缩了起来。像是终于被大漠里边无际的寒冷打败了。

金伴花远远地瞧着石驼，有些出神。

姬冰雁忽然道：“他早就将匕首拿出来了。”

“这么说……你方才走出来，只是因为看见了匕首？”金伴花道，“……你刚刚没走？”

姬冰雁缓缓道：“自然没走，既然楚留香已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又怎会真的全都离开。”

金伴花皱了皱眉，道：“那你怎么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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