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虞笙”三个字响起的刹那,纯阳道子脑海中所有的思绪全部清零,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阵空白。小黄鸡挣扎着从素怀宸手里跳出来,躲在了山洞后,半晌都没有声音,小黄鸡探出头,看着蓝衣白袍的纯阳道子站在山洞外背对着他。不知从何处涌来的风灌起了纯阳道子宽大的衣袖,素怀宸的背影倔强而笔直,周身气息却飘逸纯澈,远远看去像是随时会腾云驾雾离去的仙人一般,可远观而不可触及。
素怀宸大脑停机了几分钟后,重新启动,他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开始喃喃自语:“果然最近压力太大,低血糖又复发了么,还是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啧,素道长好生无情。怀宸,你忘了那一夜,在石台之上,你是如何对我的么?]
“口胡啊!贫道怎么着你了啊?”素怀宸脑门上迸出了青筋,“东西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能和贫道说话了。之前不是一直在小黑屋么?”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道长你解释,不过,之前一片漆黑的天空已经出现了月亮,而且水面上出现了影像。素道长,你是不是站在山崖上,左方还有一团云正在飘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难道是——”
[如你所想,我现在看到的画面,大概是你视野里的东西吧。]
石台上的唐门弟子干脆躺下来,一手撑着头看向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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