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海里翻搅着传来一阵眩晕,紧接着就和他一样,眼前的色彩变为一片灰暗,整个人都仿佛坠入浓厚的黑影中一般,昏厥了过去。
瘫倒在地后,亚文的思想一片混浊,浑浑噩噩的仿佛身处大海,沉沉浮浮地漂洋在海浪上,顺着海风和海流前往世界各地,做一个心思单纯的吟游诗人,或者随心所欲的流浪佣兵,不再受任何道德和法则的限制,不再被禁锢在一些牢牢规划在脑子里的路线上,唱尽一切想唱的歌,说尽一切想说的话,做尽一切想做的事——像是彰显尽了人类丑恶的海盗那般自由。
亚文转瞬惊醒过来,刚刚睁开眼睛,就差点又被疼得昏迷过去,他咬紧了牙关,勉强撑起身体,脱下自己的外套。衣物的布料黏在肩上的伤口处,撕扯下来的时候简直痛得撕心裂肺,他偏头看了看那伤口,或许是因为匕首短小并且太过锋利的原因,桑塞尔这一下没有砍得很深,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不再出血。亚文将外套撕扯成条状,选出两条,用干净的那一面简单包裹了一下。
比较严重的是大腿上那道伤口,桑塞尔几乎将整把小巧的匕首都送进了他的血肉里,亚文深吸了口气,曲起受伤的左腿,双手手指按上伤口两侧,将沉积在伤口里的淤血推挤出来,再用剩下的衣物紧紧地缠绕了上去。至于其他一些皮肉伤的伤口,他现在是没工夫去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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