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词年醒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意识不清，他咬着古裕的手指，和古裕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地对看半天。他是没发现自己嘴里有东西，而古裕，只是纯粹觉得贺词年傻愣愣含着他手指的模样很——可口。

“殿、呸。”贺词年吐出嘴里的东西。古裕瞪他一眼，却没找事，拿了布巾擦手，斜眼看着贺词年因为牵动唇上的伤口而龇牙咧嘴。

“殿下，什么时辰了，太傅开课了么？”

“殿下，什么时辰了，太傅开课了么？”这句话，徐璞也常常问他。徐璞贪恋宫里的美食，午膳常常吃的小肚子溜圆，撑得提不起精神来，就爱趴在他屋里的榻上打盹。有时醒来，起来揉揉眼睛问他什么时辰了，他通常都说“还早呢”。

其实每次都不早了，他很喜欢盯着徐璞的睡颜看，偶尔还能上手悄悄碰一碰抱一抱。很多次，徐璞醒过来的时候，日头西斜，太傅已然坐着轿子回家了。

徐璞在这件事上，特别不长心，被骗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会听他一句话，就放心大睡。这点，倒是很讨古裕喜欢。

“殿下？”贺词年模糊不清地喊。他脑袋晕晕的，全身都疼，这是怎么了，谁打他了？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

“啊。”古裕回神，显得有些慌乱，“还早呢，你再睡会。”

“记得叫臣。”贺词年放心睡去。

古裕在床前定定站了半天。

***

“属下参见三皇子。”鲁天蒙着面，跪地拜倒。贾仁义在一旁低着头等候吩咐，听见他的声音，侧着脑袋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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