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间大概二十来平米的房间，有两张单人床，里面有两个板凳，一张如写字台的桌子和一台显像管的电视机，顶上有一台老式的吊扇，呼啦呼啦地转着，这点设施，比公立医院的病房可差多了。

里面一个身穿着灰色的上面有厂名的工作服的老人坐在床边，看见我们进来就迎了过来，我是北方人，他们江南这里的话真的不好懂，我认真仔细地听了再听也听不懂，我只知道对过来人满脸的褶子都颤抖着在笑。

他跟老人寒暄过之后，将手里的袋子交给了我，然后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块抹布，到卫生间里去了。我就这么提着几个袋子傻不拉几地站在那里，老人叽里咕噜跟我讲话，好像是普通话，但是我真的很难听懂，我连听了几遍才听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这个词儿。

卫生间里有自来水流的声音，我听他在里面大声跟那个老人说什么。然后那个老人嘿嘿地看了看我，笑了起来，这映衬地我更傻了。他走了出来，拿着抹布大力地擦着那张桌子，擦完了之后，到我这里来，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打开了里面马甲袋，里面是用饭店里打包用的一次性塑料盒子装的饭菜，我看见每个上面都有一张纸头，上面还写着诸如李伯伯，陆阿姨之类的，笔迹娟秀。老爷子走了过来，恒毅侧着头吩咐他，他接过了马甲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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