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门佩剑。”钟离异从那堆东西里捡出几片被嚼碎的铁片,“他就是奴月人吧?权鸩反噬之后,他立刻被自己所奴役的月相吞噬了……”
“嗯。”白琅心不在焉地点头。
钟离异见她在想事,只好说:“我去下面接你,你用六铭隐文护身,直接跳吧。”
重回院落,又不得不见折流。
他倚靠门边,似乎在等他们回来。
白琅在门前一个榕树桩子上坐下,给自己愈合伤口,随口跟他说:“我们去看过了,奴月人已死,接下来要找其他风花雪月谕主。”
折流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静下来。
他时不时打量白琅一阵,等她看过来又收回目光,显得谨小慎微。
他一直在想,白琅会不会索性不理他了,后来又觉得自己多虑。白琅这种人,连吵架闹别扭都不会,更别提搞冷暴力这么高端的手段。
最大的可能是,她把发过的火全咽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同他交往。
所有人都说她好欺负,是真好欺负。
他的视线落在白琅手上,她掌心有一道道的剑伤,横七竖八,血肉模糊,全是握剑的时候留下的。但是真气流过,这些伤口就一点点地愈合了,留下道浅浅的伤疤,将本来看上去就驳乱的掌纹斩得七零八落。
原本的狰狞口子就像未曾存在过一样。
过了会儿,白琅弄好伤口,几个出去闲逛的孩子也回来了。玉成音拎着一大堆别人送的小礼物,任不寐千方百计想从她这儿诳一点,楚扶南本来还笑着,进院子一见钟离异就跟他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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