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厢房,室内昏暗无光。金袍女子渐渐显化真容,她对面前少年模样的剑修怒目而视,神色极为严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言霜叹息不答,反问道:“你为何拦我?”
西王金母气极反笑:“如果我不拦你,琢玉就死在龙山了。”
白言霜垂首静立,不言不语。
“现在他是我们的盟友,那就用对待盟友的态度对他。你能不能学学白琅,看看她是怎么对天殊宫的?”西王金母在房中踱步,“即便琢玉没有站在白琅这边,也轮不到你来质疑……你到底为什么会想对他下手,你们同侍一主,就不怕白琅发现吗?”
西王金母忽然瞥见白言霜静默的神色,心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桌案前坐下,猛地朝白言霜扔了个镇纸,白言霜没有闪避。西王金母斥道:“你知道你这样跟伊川婉有多像吗?用白琅的权暗杀她的祚器!”
“伊川,我……”
“别说了,你自己想想清楚,到底是在铲除祸患,还是在成全私心?往后若再有越界,就不要呆在她身边了。”
西王金母消失在房中,白言霜站了一会儿,推门出去找白琅。
白琅正在给琢玉处理伤势,沈砚师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沈先生有什么想说的?”白琅敏锐地注意到了。
沈砚师迟疑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你其实可以借机换个祚器。”
白琅手里一顿,很快又为琢玉敷上一块药纱。幸好他身上没有剑气残余,只有外伤,等他真气恢复过来,这些伤势就不成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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