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逸轩的动作，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胸口不再剧烈的起伏，那种轻易便可预料得到的痛，让人觉得胆寒。然而，刺入肩胛骨的墨剑将瞳困于此地，根本动弹不得。

他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漪，又收敛心神，咬牙准备承受裴逸轩即将按在伤口上的手。

“呃啊……”那种疼痛远远超乎瞳的想象，他早早便咬紧牙关，但痛呼声还是抑制不住从喉咙溢出。瞳的表情变得痛苦异常，眼眶因疼痛而充血。最后瞳干脆不做抵抗，也没有力气再硬撑下去。扯着嗓子，将根本无法忍耐的折磨全部化为怒吼声。

整个少林，充斥着一股寒意，来自秋风秋雨，来自那一声声的怒吼……哀嚎……

漪早已止不住眼泪了，瞳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是最残忍的刑法。她几乎崩溃，双手抱住头，也恰好捂住耳朵，精神恍惚地一个劲儿摇头。先是梦魇一般的低语，却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站在一侧的苏夜雪看着揪心，走过去想先稳住漪，然而漪突然惨叫起来：“啊……”

苏夜雪是被吓了一跳，却也迅速平静下来。她还是靠近漪，扶住她，支撑她。然而，苏夜雪知道，她的支撑根本毫无意义，如果瞳真的死了……

苏夜雪逼着自己转头去看那幅残忍画卷。看到裴逸轩专注地折磨着瞳，嘴角竟钳着满足又残忍的笑，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办法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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