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鹰唳,空中落下一只颇为神骏的灰背隼,白迟扔了块鸽肉给它,从鹰爪上取下一个小竹筒,拧开筒盖,拿出一块明黄色绢布,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吃惊地道:“主人,是明黄绢,公输家主亲写的信书。”先秦时代并非以黄为贵,公输家传递飞信,却只有家主才有资格使用天然黄绢。
“哦?为了墨线的事情,居然是公输清亲自回书麽?”
白栋笑着看了眼院中那对惴惴不安的小夫妻,微微有些惊讶。自己成亲那天,也只是匆匆见了公输清一面,而后他便去了雍都,似乎是有什么着忙的事情,竟不曾在白家多做盘桓;公输家这次为老秦建立大功,得到赢连亲书褒奖,这次公叔清前往雍都,估计是身负重任,却能在百忙之中为一个公输家的旁支子弟回信,这就不全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了。
“拿来我看。呵呵,墨线你不用伤心了,公输家主对你评价颇高,隐隐还有推崇之意啊?你看这书信上是如何写的,‘墨线此子,天生感知敏锐,有巧手玲珑心’,嗯,后面是说为何要驱逐你和木姑娘了:惜非我嫡系直出,不入宗祠,陇东之行,此子得建大功,却惜身伴戎女,且非始情,公输家堂堂华夏血脉,岂容异族玷污?更恶寡居之女!是以清虽爱之,亦将逐之,念其大功,准用公输家姓,不入宗祠可也。望白子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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