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俯□来，握住叶姻的手,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叶姻撇了撇嘴道：“不敢。”想抽出那手,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得由他握着，气急之际懒理会，只撇过脸去。

“我幼年即被定为国师培养……”许久许久，明澈的声音淡淡响起,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心绪,听不出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只是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倦。

叶姻从来没听他说过从前，倒是听住了,只是依然撇着脸，不去看他。

“绝情弃欲，普度众生，仿佛理所当然之事，我从未怀疑亦从未动摇……” 明澈闭上眼，道：“为此而生，为此而亡，心甘愿之……”

叶姻眨了眨眼，终于转过头来，望着明澈。

“大爱之爱，乃悲悯苍生，小爱之爱，却是为何？”明澈喃喃道，语气里充满着质疑与惶惑，握着叶姻的手越发紧了“业力轮回，因果相报，渡劫还是渡人？”

叶姻被他握得生疼，却也没说话，只沉着脸望着他。

明抬起头，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在肌肤上划下，忽然苍然一笑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对不起……”

叶姻面沉似水，眼眸深处却泛起涟漪点点。

明澈神色悲凉地叹了口气，在叶姻额头上吻了吻，转过身走向窗前。

“死和尚！”叶姻忽然拿起身边的枕头扔了过去，一下打中了明澈的后背，明澈怔了怔，没有动，正要飞身离去，忽然又有枕头袭来，“死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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