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总是短得令人发指, 好像刚刚脱下棉衣,再到户外就要找树荫了。
柿树长叶子比其他树稍微晚些,现在四月中旬了, 还是一树嫩嫩的翠绿色。
柳侠拿着本书,蔫耷耷地跟在大哥身后,看着他把躺椅和脚榻安放在柿树下荫凉最实的地方, 还试了试稳不稳当,然后转身一指他:“喏,就这儿, 老老实实挺着, 要不以后这俩月你都别想出你那屋。”
“哦。”柳侠不情不愿地过去,盘腿坐在躺椅上,看着大哥,模样十分委屈。
柳魁无奈地弯腰, 把他给放倒,拽着腿放在脚榻上:“这样, 专门叫你养腿咧, 你盘着坐那儿会中?”
柳侠跟尸体一样任人摆布:“就是叫圪针剌了一下, 咱小时候谁不是三天两头叫剌?您别都这样大惊小怪的呗。”
“剌恁深个血道子,还从恁高哩坡上摔下来, 没给咱伯咱妈吓死, 你还想咋?”柳魁说着, 就往堂屋去了。
柳侠看他进屋了, 才敢嘟嘟囔囔犟嘴:“不是摔, 是秃噜。”
上周的周四是清明节,荣泽一带清明上坟只能提前不能拖后,所以家里人提前商量好了,上上个周六,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就去上坟。
柳侠在家里闲得皮痒,周五那天自己剪了几束纸旗,一个人不声不响先去了,被从雉鸡岭找回来的时候,还强词夺理,说他是想跟祖宗们安安静静地聊个天,要不等一群小的都去就没他说话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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