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 但这种温甜更让人觉得安心。
傅知非半抱着他, 是真的觉得舒望身上有那种让他想呵护的可怜,没经脑子就捏着颈上的玉坠问他:“想要吗?”
说完觉得自己莽撞,可对于舒望的回答又藏着期待,如果舒望说句“想要”,他就名正言顺地送给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总想……这么找个人寄托着,卸下肩上的负担,安安稳稳地过生活。
舒望之前说得太贴心,逆来顺受的话又显得来去皆可,傅知非想套住他,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希望舒望不要走。可这也太贪心了。
如果舒望说“想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送给他,叫他不会走,就算以后迫于家庭压力,两个人之间或许有争吵,有违心的话,他也不要走。
然而舒望摇了头。
傅知非的愿望落空,心里有些失落。
这块玉上载着傅知非对家庭的渴望,让舒望觉得感动又担忧,生怕自己德不配位,也怕傅知非对自己太好……好像除了他,此后就没有了生机一样。
“为什么?”傅知非有些迷惑,“不想要吗?”
“想要,”舒望回答得很诚实,“寄放在您那里吧。”
一时间浮起患得患失,傅知非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望却抱紧了他:“它在我的心上,不用戴着,我也爱您。”
这个回转让傅知非喘了口气,心里又是一窒一窒的疼惜,揉着舒望的后脑勺,觉得他太好了,说的话好热烈,让他也脸红。
明明已经过了心脏怦怦跳动的少年时候,这会儿竟然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舒望说了句隐晦的话,又和从前一样心里偷偷在笑,觉得这样说出事实来有种隐秘的痛快,于是亲吻面前傅知非睡衣里露出来的胸口。
这个动作就比之前的温甜要热辣些了,傅知非呼了口热气,带着五颜六色的想法的热气。
舒望吻着他心口上这一处不放,好想让他这里也纹上自己的印记,嘬上个章。
黑暗里还没来得及看有没有印上,就被傅知非摁着带走思绪,搅乱了他这碗稠热的甜汤。
真愁人啊,舒望的腿架上来不自觉拧动腰身的时候傅知非想,这么撩人,以后他老了舒望还年轻着,床上生活不和谐怎么办?
舒望察觉到他一点心不在焉,喘着气摸他的脸,断断续续问他:“想什么呢?”
傅知非身体力行地回答:“想你。”
舒望哼唧了一下,咬着要翘起来的嘴唇倔着不发出声响,无奈搅勺的声音太大,甜汤洒了多半,被傅知非用手指沾过一点去抹他的嘴,让他溢出叹息,大概也是觉得好吃吧。
……银耳熬成白糜,甜汤泼脏床单,舒望摇手说他不来了,哭了一半,倔着另一半,抱着傅知非哄了几句“叔叔”,大半夜了才把他哄得餍足喂饱,放开汤碗,吻他沿上留下来的一点蜜。
这下想失眠都不行了,好困。
临睡前舒望迷迷糊糊问他:“明天我们要去看桑爷吗?骨折的话,给他炖棒骨汤他会不会吃?”
傅知非安抚他的背说:“不知道。”
傅知非叹息一声说:“他和林烝还有得磨。”
舒望没听懂意思,第二天的时候被拦在了病房门口。
林烝的下属不让他进去,桑野的话是,他谁也不想见。
傅知非今天有事,和书画上的朋友们去吃饭,舒望拎着饭桶站在门口以为桑野的话是林烝捏造的,不依不饶要进去看。
不锈钢的饭桶里飘出一点淡淡的骨汤香味,林烝原本坐在病房里面,这会儿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反而放他进去了。
桑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笑:“你一个人来的啊?傅知非也真是放心。”
撇开林烝不管,舒望放下饭桶说:“他今天和朋友出去有事,我炖了汤,给你带来尝尝。”
桑野却厌恶地捂住了鼻子:“不喝不喝,我不喝,你拎回去喂你老公,别拿来喂我。”
他的话说得绝情,一点礼貌也不讲,让舒望觉得有些掉面子的尴尬。
旁边林烝接口说:“放着吧,一会儿饿了就会吃。”
病床旁边的桌上摆满了美食,从中餐到西餐,连英式的红肠都有,不知道林烝怎么想的,这个可不算好吃。
舒望想了想,把饭桶放下了,多嘴了句:“别吃太油腻。”
桑野笑说:“行了,知道了,净要你们操心。你看傅知非,他就晓得不来管我的事,反正他管了我也没听过。想做的事就做,不想做的事谁压着我做我也不干。”
舒望看他一眼,这话里话外含沙射影,偏偏桑野说来不像正经话,像怄气的孩子。
桑野指着林烝说:“除非他趴着让我干,不然不行。”
舒望脸上一臊,原来他说“不想做的事谁压着我做我也不干”是这个意思,低估了。
林烝冷着脸瞟他的腿:“你做得了吗?”
桑野收起嬉笑,肃脸冷笑,拍拍大腿:“你来,跨着坐。”
第63章 百合,请假,辞
舒望更加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这里。
林烝沉着脸:“你想得倒是好。”
桑野脸上的冷然严肃褪下去, 冲舒望挥挥手:“行啦,你肯定和傅知非一样, 不爱把这个往外拿着说, 听不习惯吧?”
舒望抿着嘴唇,等他一句告别, 桑野笑说:“你走吧,这神经病万一真跨上来我可推脱不掉。”
林烝起身送客,桑野晃着没受伤的腿说:“以后别来, 除非烝烝亲自打电话, 不然就别来,看得烦, 好像要给我哭丧一样。”
这话没法儿接上,桑野也没了说话的意愿,把头一撇,淡淡看向那边的窗外。
外面下着雪, 今年江南的雪下得真大啊。
舒望走出医院, 呼了口带着雪花的气。
不着急回家,周末的时候理发店都要更忙, 不过店里有方蔓在其实也没什么事,最近招了新店员,热闹闹的为接下来的新年做准备。
舒望想了想, 准备给方蔓打个电话, 往她的住处那里去。
说来惭愧, 傅知非在他这里订的笔,还没做呢……
从兵荒马乱的康爵夜晚到现在,都过了几个月了。
今天早上傅知非出门前画了副一尺见方的练习,当时舒望去给他倒茶,傅知非还说起这事,说是觉得奇怪,以前做笔送笔都很快,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做完。
他微信上还问了墨月堂,披着皮的舒羽和他说了抱歉,中午就和舒望打了电话。
舒望忽然有种君王不早朝的感觉,要不是傅知非来问,他都快忘了。
他制笔的工具都在方蔓那里放着没拿走,制笔这个总要他自己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