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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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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恩师的缘故,也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萌生了一些感慨。

这会儿舒望看他这模样,上前摘了他的金丝眼镜,帮他摁揉着耳后和前额。

他心里有些吃味,傅知非对于桑野不是不上心的,他俩在病房里说话,傅知非还喂他喝粥,虽然桑野是个病号,他还不至于和病号去计较这些,但就是……吃味。

“他要离开去哪?”舒望随口问道。

傅知非微眯着眼睛享受,捏过他的手揉了揉:“回国外。”

傅知非说得很轻,舒望心里轻轻一跳:“他说清明……”

“嗯,去看他妈妈。”傅知非把舒望拉到身前,环着他抱住,亲了亲他的耳垂。

舒望立时又觉得自己的吃味很不应该,抿住嘴唇,收敛起小心思来。

他紧张的时候要么脸红,要么会更显冷漠,现在无论是哪个,都逃不过傅知非的感知。

“怎么了?”傅知非问。

舒望摇了摇头。

桌上的长卷刚成,铜山子因盘玩而亮泽,羊毫和兼毫小笔搁在上面,瓷碟里颜料未干,南瓜状的砚滴憨态可爱。

画中水榭里坐卧一人,半睡半醒间慵懒伸手,似要迎接从上飞来的一只红蜻蜓。

荷塘枯败,瑟瑟卷帘,远山太远,绿水不绿,水面上有细微的雨丝涟漪,灰淡清雅,画里只有那一只红蜻蜓是活泼生动的。

舒望看着总觉得这幅画别有意境,却又说不出那种感觉。

舒望回身看着傅知非,有些心动,又更加不安,于是问他:“如果你把桑野画在画里,会把他画成什么?”

傅知非闻言一愣,随即看透了他的想法,笑说:“我画他干什么?那只蜻蜓也不是他啊……”

舒望知道自己的心思躲不过他,靠在他肩上有些欢喜又觉得遗憾:“要是我早一点遇到你……”

傅知非觉得有些好笑,拍拍他的背:“瞎吃醋。”

舒望看着那幅画,指着画中的雅士说:“不是吃醋,是觉得他孤单。”

一个人听雨,一个人守着满池秋败的荷塘,一个人昏昏睡去,忽而凉风惊醒,飞来一只色彩活泼的蜻蜓,他不带期望地伸出手去,斜风细雨里收留一个躲雨的小小灵魂。

或许蜻蜓不会停留,还要剩下他孤单单的一个。

也或许……

舒望很轻地贴上傅知非的嘴唇。

于是蜻蜓的须足落在画中人的指尖。

轻轻一触,细微的神经颤动,就鲜活了。

傅知非没有动作,嘴角带了一点温馨的笑。

知己难求,虽然面前这位知己年纪小了一点,但这种感觉还是非常的舒服。

第二天清早舒望刚醒眼,外边银装素裹,风雪都停了,身边没有人。

舒望一个激灵起身,又想起他的飞机没有这么早,于是跑去屋里找他。

傅知非靠在阳台边,拉开一点窗子正在抽烟,看见赤脚跑出来的舒望皱起眉头。

舒望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被傅知非一抱,踩在他脚背上,顺手抽走了傅知非的烟,掐在窗台的瓷砖:“在外少抽点。”

舒望语重心长地劝他,从窗台边摸到香烟盒子还想指上边的“吸烟有害健康”给傅知非看,奈何傅老师抽的是外国品牌,他一个字母也不认得,只好干巴巴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傅知非怕他冷着,关上窗往他屁股上打了一记:“鞋也不穿就跑出来,要我抽你么?”

舒望倚着他轻声地笑:“那行啊,别人吸猫吸狗,你吸我。”

傅知非还是拍他的屁股,开荤腔低低笑说:“谁吸着谁?”

舒望一下没了话,只抱着他不撒手。

傅知非习惯了他这样闷头不言语的撒娇,一下一下抚他的背。

舒望小声问他:“是不是桑爷走了你不高兴?”

声音小得傅知非差点没听见,满满浸酸,孩子气的撇着嘴。

傅知非扳过舒望的脸来看着自己,诚实地告诉他:“他野惯了,也常年不在国内,不是因为他不高兴。”

傅知非的目光扫过他的眉眼,抚顺他睡觉翘起来的发梢:“不高兴是因为要走了,舍不得你。”

舒望的心砰砰跳起来,靠在傅知非怀里也能听见他的心跳,还能听见他轻嗡震动的说话声:“昨天我和桑野说到他们的事情的时候,桑野说,每个人都是情爱的囚徒。我觉得他说得对。”

舒望:“那您千万别打开我的镣铐,我想被判处无期徒刑。”

傅知非失笑,说了句“好”,想起舒望吃的无名醋,把人往手上一托,抱着他哄说:“叔叔喂你吃饭。”

第66章 早饭,疯魔,单

他两个谁起得早谁做早饭, 鉴于傅老师的手艺实在难以言说, 一般舒望都会头天晚上泡好五谷豆子,第二天傅老师起来摁下豆浆机开关就行。

傅老师煮个白粥也还是没有问题的, 以前弄不好饭菜主要是由于傅知非不会弄, 并且想法太多,觉得白粥颜色单调就往里放彩椒什么的……简直黑暗。

舒望面色难忍地尝过两三次, 之后傅知非终于歇了给稀饭调色的心思,早上就煮个白粥。

舒望原本吃味就在于傅知非喂了桑野吃饭这事上,今天早上被傅老师抱在腿上哭笑不得, 推脱都推脱不了他喂的早饭。

傅老师喂他的时候还哄孩子张嘴一样:“啊——张大嘴巴让叔叔看看你是不是小老虎。”

舒望差点翻脸把碗扣在他头上。

把傅知非笑得不行, 拧他的脸说:“小老虎还挺凶的。”

舒望冲他龇了龇牙。

重阳早就过了,他俩九月九时候在家自酿的米酒这会儿已经可以喝, 腊肉香肠调上日程,腌制的柚子皮和酸笋等傅知非回来味道应该会刚刚好。

早晨原本不该喝米酒这样带凉的东西,傅知非也就只是小尝了一口。

米酒剔透着带了一点白稠颜色,傅知非临出门的时候拉着舒望哺给他一口, 缠缠不舍地和他接吻, 看着舒望水亮依依的眼睛,抹掉他嘴角的涎渍, 幽声说:“等回来叔叔喂你吃别的。”

舒望听懂他的不正经,恼羞成怒把他推到门外,拉着门扶手气急败坏, 有心想叫他别乱说话赶紧滚, 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句红着脸的、变扭的“一路平安”。

傅知非看着他点了点头, 舒望冷犟着脸色,快速又说了声“早点回来”,而后在傅知非愉悦的笑声里关上房门。

羞臊。

小棉花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了个懒腰像在给舒望拜礼,好像在说:这几天就拜托你了爸爸!

舒望抱起它,也不管人家要去吃狗粮小饼干的心情,揉了小狗子两把,瘫在沙发上和它说话:“现在只剩下小月月和小月月了。”

舒望忽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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