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一向文雅的谢向荣也不禁口出恶言,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只是不知他是在骂脑子不清楚的小洪氏,还是在骂居心叵测的李文成一家。
不能怪谢向荣失态,实在是这状纸上写的东西太恶毒——母亲告儿子忤逆,这不单单是要人前程,简直就是要人命的节奏呀。
幸好小洪氏只是继母,继母不是嫡母、不是生母,不管是宗法上,还是国法上,这件事都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而且状纸上罗列的罪名似是而非,根本经不起推敲,即便真的闹上了公堂,县令也不会治谢向荣的罪。
可问题是,事情真若发展到那一步,谢向荣的名声也就毁了。
不管谢向荣有没有忤逆继母,事情只要上了公堂,谢向荣便会被人非议。
他是读书人,且已经中了举人,明年春天圣人因皇太孙大婚而加开恩科,谢向荣要赴京赶考,而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丑闻,就算谢向荣是清白的,他的前途也将尽数毁掉。
毁人前途如同杀人父母,对于谢向荣而言,他还肩负着兴盛家族的重任。
如果真的让小洪氏(确切说是李文成)的阴谋得逞,那么谢家两三代之内,绝无兴起的机会。
这不单单是谢向荣一个人的事儿了,而是关乎整个家族的崛起呀。
所以,也难怪谢嘉树一家子看到这状纸后,个个都变了脸色。
谢向晚思忖片刻,直接问出重点,“他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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