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早餐，清月默默对着关合上的门出神。

昨晚一切发生的似乎水到渠成，谁都不知道的是，她说了谎。她说自己喜欢他，原来就喜欢他，只是因为有那么多人追他所以自己将喜欢埋在心底。

实际上，她并没有喜欢上谁，或着说是，自己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谁。当时对徐子昂抱着纯粹喜爱的心情，似是母性爆发一样的宠着他由着他，想把一切美好的都给他。

昨晚到底是个荒唐的谎言还是真实的告白，她真的不晓得，只站在房门口心乱如麻。

那些话似是排练般流畅说出来，她自己听着都把自己吓一跳。原来的她只是单纯想让他开心，希望看到他笑，所以不遗余力去讨好他。但那行为对她来说是不是喜欢，她不知道。

在皇室王家混久了，人便变的不再那么真实纯粹。似是天生的演戏行家，虚与委蛇，口蜜腹剑。她自也是巧舌如簧，谎话说的比真话让人更信三分。

端着盘子仰头看房檐，一遍遍地问着自己的心。如果自己对他没心思，为什么昨晚‘告白’后会感觉松了口气，为什么会承诺自己会让他一生不在颠沛流离。如果有，那现在的愧疚从何而来？因为苏念雪鸢的存在吗，不全是。

“主子？”水墨见主子发呆了好些时候，里面那位小少爷怕是已经起来，便小声提醒道。

“嗯。”清月拽回自己的神智，把水墨盘子里端的衣服搭在手臂上，命下人现在外面等，自己一人进去叫徐子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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