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得了清月的承诺匆匆而走，驶出揽月楼的车架也没原来那样招摇。还没等楚清月偷笑舒静偷偷摸摸的样子，最不该出现在前厅的人突然一脸苍白地站在门口。

这几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点点消化这个世界的带给他的痛苦与喜悦，虽然到现在夜里还是会被柔软的被料吓醒，但每次安抚他、紧紧拥抱他入睡的都是她。他想给自己一个继续喜欢她的机会，他想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

今天他终于穿上了楚清月给他专门定做的汉服，想告诉她他会试着慢慢接受这一切，给她个惊喜。只是……他实在接受不了，让他如何能冷静地看着他爱的人帮助折磨他的始作俑者，坐稳江山？

“你答应助她登基？”徐子昂的小脸煞白，纤细的身子越发单薄，他咬着唇，愤恨却又无助地望着她，眼眶发红。“你知不知道他院子里的人都是怎么过的？”

“我……”望着徐子昂蓄满泪水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十一二岁的孩子被千挑万选地送进来，在见她之前，不听话的、不成才的、甚至犯了一点小错的全被她院子里的人私下强bao，大部分的人被糟蹋后扔回她开的女支院，小部分囚禁在院子里当她们的禁luan，最后只留下那些姿色最好，或者……”他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继续道。

“或者有特点的人养在内院里。那些男人是她的男宠，什么时候她一时兴起，就去内院随便点一个，内院里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没有一个……你说，你要帮这样的人登基？”他声音不高，不质问，不逼问，只声线抖着静静问她，只是这样的声音都快把清月的心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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